味,走到哪儿都有人远远拱手跟他打招呼,这份威望是靠他的眼力和几十年的善缘换回来的。
骆泽民每天早上都有到琉璃厂把角喝馄饨的习惯,已经持续了很多年,一边喝着热气腾腾的羊汤馄饨,一边和海王村以及琉璃厂的掌柜的们侃大山,交换一些最新的消息。
这一段时间整个北京城都是人心惶惶,人们已经没有心思在做生意,谈论的都是日本华北驻屯军占领丰台的事情。
丰台呀,已经到了北京城的城墙根下了。
很多人已经打算把生意先停了,搬到南边去躲一躲,等到消停了再回来。
骆泽民心里打的也是这个心思,可是他家大业大,膝下四子二女,举族搬迁可不是一件小事情,而且这么大的家业撇下不管也让他下不了决心。
在馄饨摊上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骆泽民苦着脸满怀心事的走回自己的珍泉斋。
骆泽民刚刚走到店门口,正撩帘准备进店,这时,一辆黄包车停在了店门口,黄包车夫冲着坐车的人说道:“先生到了,这里就是海王村珍泉斋了。”
还是专程上门来的?
骆泽民放下门帘,回转身满面笑容看了过去。
只见从黄包车上下来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头发锃亮,皮鞋锃亮,一身的洋派,正是穿越过来的唐豆。
骆泽民知道,可着整个北京城,就是这种洋派的公子哥最是得罪不起,搞不好一言不合马上就冲过来一群荷枪实弹的大兵把你的店铺给砸了。
骆泽民笑容可掬的冲着下车望过来的唐豆抱拳施礼:“在下给这位公子请安了,在下是这间珍泉斋的掌柜,小姓骆。”
这么巧,下车就遇到骆泽民?
唐豆呵呵一笑冲着骆泽民拱手问道:“敢问先生可是北骆骆泽民。”
骆泽民更加谦恭,拱手弯腰一揖到地:“那都是泉界朋友的吹捧,当不得真的,先生请店里看茶。”
唐豆呵呵一笑伸手从裤兜里掏钱,骆泽民急忙冲着店里喊道:“俊生出来,帮先生把车钱付了,先生,请里面坐。”
花两三毛钱买客人一个舒坦,骆泽民深蕴做生意之道,特别是对唐豆这种一看就是不凡的客人。
唐豆一笑从裤袋里掏出一块钱大洋券递给车夫,笑道:“不用找了。”
黄包车夫急忙作揖连声道谢,飞快的拉着黄包车跑了。
骆泽民眼睛一亮,伸手亲自为唐豆挑开了门帘,笑容可掬地说道:“先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