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在给岑笙下马威。像训狗一样,试图让摆脱操控的养子,重新学会家里的‘规矩’ 小脾气窜上来,容冶越看男人的眼睛,越觉得不顺眼。把它摘了,让它这么喜欢翻白眼! 容冶刚射出血线,就被岑笙一把拦住,“没关系容哥,不用给我出气。” 他嘴上说得温温柔柔,站在他身旁的萧洁洁,却看见他正冷冷地凝视着养父。 笙哥性子温和,她很少能在他脸上,看到这种神情。 “布谷——布谷——” 挂在客厅墙上的时钟,弹出一只小鸟,打破凝重压抑的气氛。 伍庞勉强笑了笑,“你们还留着那个钟啊?这么多年过去,它还和以前一样,从不在整点响。” 岑笙深吸两口气,恢复平静,“好些了,之前都不响的,我爸……岑先生拿去修过后,它才能出声。挺好看的,留着当个装饰也不错。” 没理会男人凶狠的眼神,岑笙进入房间,转身招呼伍庞和萧洁洁,“把这当成自己家,不要拘束。” 他搬来个小凳子,坐到男人对面。 这些年,他的三个家人仿佛全部精神分裂,睡前还在给他讲故事,睡醒就莫名扇他一巴掌。 岑笙心里堆积了太多的疑惑,他想和养父好好谈谈,可男人一直在阴阳怪气。 张口闭口,都是岑笙太过傲慢,连白富美都瞧不起。太过自私,害得全家人不得安生。 容冶在岑笙耳边小声道:“我想吃了他。” “容哥乖,不要乱吃东西,会坏肚子。” 赶在情绪失控前,岑笙起身走进厨房,想找点饮料水果。 他拉开冰箱的门,一颗惨白的人头,正放在保鲜层上,静静地注视着他。 容冶:? 岑笙:? 啊? ———— 哦,是颗人头。 岑笙懵了两秒,绕过人头取走旁边的西瓜。 用随身携带的菜刀,边切西瓜边朝客厅喊,“岑先生!冰箱里有颗人头,你们杀人了?” 外面传来男人的怒吼,“你踏马在发什么疯!” 岑笙拍照取证,戴上手套捧着人头,给养父看。 “从小就是这样,我说什么,你都骂我有病。” 对于普通人来说,人头已经够可怕的了。岑笙还一脸平静,捧着人头到处走,画面恐怖程度直接翻倍。 养父不再阴阳怪气,像只被捏扁的尖叫鸡,颤抖地惨叫,“死人了!快、快报警!快报警!!!” 男人的反应,弄的岑笙有些懵,“你这么激动?人不是你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