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手中的玉镯自他手中滚落,滑过一路干掉的血泞,停在夏梓沅身侧。
来不及吊唁突如其来的死亡,夏梓沅匆匆将它捡起,兜兜转转竟然又回到了她手中,总会有些用处的吧。
“嗯哼”一阵轻微的痛吟自头顶上方传来,夏梓沅心下慌乱,“陛下,你怎么样了?”
方才偷袭得突然,她没有那个能力在一瞬间察觉,还是褚肆率先将她拉到了内侧,难道他自己刚才因为这一举中了箭簇?
褚肆的肩处确实被射中一支细小的暗箭,只是现下,恐怕不是那么轻易脱身的。
他只能先安慰怀中的人:“皇后不必担心,朕无碍。”
“可”夏梓沅还想说他刚刚还身受重伤来着。
“嘘——”褚肆出声打断她,如今这种危险境地,他是不能再演了,只沉下心听着逐渐靠近的脚步。
脚步踏地,缥缈无踪,这波人的身法,和方才那波天壤之别。
约摸着有三十多人,以他一人之力,再加上不会武功的皇后,恐难以脱身。
脱离了傲睨自若的态度,褚肆心系危机,郑重嘱咐夏梓沅:
“皇后,你好好躲在这处,不要出声,朕去去就来。”
不能助一臂之力,她也绝不掉链子,暗暗点头:“陛下当心,不必担忧我。”
你也一定要安然无恙。
褚肆知要背水一战,肆无忌惮地放任心里的欲兽出笼,重重吻在女人紧皱的眉头:“待朕平安归来,给你补上...”
补上什么夏梓沅没听清,褚肆就捡起一把落剑驭着轻功迎风而去。
刀剑当空,扰乱了多日的晴明,风尘覆盖着翠绿,不时便有多事的愁云凑来分一杯羹,将天幕拉上灰暗的纱罩。
褚肆刚加入杀戮时,如魔神降世,威力全开,一掌便可轰乱他们的阵脚,猩红的血色漾满了双瞳,刀刀见红。
不远处的青山上,一个粉衣公子手持窥筩,嘴角微开:“哎,今日这出好戏,也不知道主上满不满意。”
就在他兴致盎然地看着底下的鱼虾争斗时,手下将一个没了四肢的废人带到:“堂主,属下幸不辱命,将副堂主带到。”
废物啊,总是扰人清心的,粉衣公子不悦了,将窥筩捣了捣地上狼狈不堪的何冲。
“所以说啊,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明明身无长处,却占了这么好的位子,仍不知足。”
“你不死,何人死?”
断臂处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