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这次回答很重要,关乎一件事。
那就是,将褚肆以为的“独占欲才是喜欢的表现”,这一观点打破。
倘若她也同意这一观点,那不利于建立正常的恋爱关系,因为他可能会将自己强硬的一面赋予在“喜欢”这层含义上。
到那时,她只会是攀附橡树而活的凌霄花,养在华丽笼子里的金丝雀,而不是自由的翔鹤,孤傲的木棉。
她怕失去自由,与之同化……
将所有的观点打破重组后,她才陈述起自己的想法:
“臣妾喜爱陛下,当然不愿同世间其他女子共同分享陛下的喜欢。”
“于他人而言,陛下是君,是兄,还会是父,可于臣妾而言,就只是臣妾的夫君,是臣妾命中唯一相爱的男人。臣妾也想要陛下完全的爱。”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任由褚肆在心里胡乱猜测。
同她想的一样,在听到她宣之于口的喜欢后,他是赞同的。
喜欢,不就是两人之间的事吗?
可是,在建立好这一观点的共同桥梁后,夏梓沅并没有因此停止,她继续输出自己的言论,试图将他所有的猜测抹杀殆尽。
“但臣妾也清楚自己的身份,陛下是一国之君,臣妾是一国之后,做事总是不能仅凭心意就可行的。”
身份的限制,时代的鸿沟,都是他们要考量的问题。
“人生海海,山山而川。物物而不物于物,念念而不念于念。”
“臣妾既有幸见过了陛下的喜欢,又何必在乎这份喜欢能持续多久,何必在乎这份喜欢属于何人呢。”
所以,臣妾是喜欢你的,可喜欢,也不代表一定要拥有啊。
不提远的,只提选妃一事,褚肆也没有为了她而终止不是吗?
当然,这一言论,还是会对他有所冲击,她复而抬手,紧紧攥住了身上他的衣衫,楚楚可怜又落落大方:
“所以,哪怕有一天,陛下将这份喜欢分给了旁人,臣妾无可奈何,却也从不后悔这份心意。”
从不后悔吗?褚肆含弄夏梓沅耳廓的唇突然顿住了。
实话而言,自听她说到她不愿与别人分享他时,他心底比较复杂。
因为那一刻他想到了自己的帝王身份,想到了选秀,既欣喜于她的占有,又碍于她会扰了自己的筹划。
后来,她又亲自提醒他的身份,为君者,须雨露均沾,这一点他明明应该是赞同的,却夹杂着丝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