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乌鸫鸣啼如期而至,一长串如少年般清朗的声音过去,吵醒了宿醉的人。
长公主府内的西厢房里,褚肆眉心微僵,按了按尚有酩酊大醉后劲的额头,才算清醒。
昨夜家宴上皆是熟识的亲友,轻雪如棉、煮酒抚琴、莺歌载舞、明灯温存,热闹的别开生面,教他久违地松了心防,贪杯贸饮。
侧过身去,他的目光寸寸游离在床内女子的螓首蛾眉处,娇艳欲滴的红唇略微肿了,是他于睡前粗暴蹂躏的。
犹记得筵席尽散之时,姑母醉的不识真面,抱着他的阿沅不舍放手,嘴里嘟嘟囔囔地唤着唐杳的名字,极尽感激。
唐杳喝得不多,她跟着薅住姑母的衣裳,尬然地与师傅一块将姑母带离,这才将他的阿沅归还给他。
索幸长公主府园子很大,厢房也都一一提前扫净,给他们指了个相对静逸的院子,勉强入榻。
“阿沅啊,你与姑母果然是认识的,新奇的无需配合的舞姿生动自然,朕从未见过。”
夜里的仙女飘然挪步,脚踏花漪,飘飘然欲升空的样子,像是梦魔特造的红尘一线。
美的让人不舍。
褚肆忽然欺身而上,双掌撑在她的两侧,低首俯身,轻轻吸吮,她的一呼一吸都在消磨着他的耐性。
“真好。”她是属于他一人的。
床帐内,男子的呼吸声逐步加重,绷紧了的弦一再拉紧,顾不得怜惜身下困倦的人儿,强势索吻。
这么大的动静,夏梓沅想不醒也难,清晨的男子是最具性张力的,她小声哼哼着,破碎的喘息声连在一起是“褚肆”二字。
红酥手不受控地攥紧了身上人的明黄睡衣,被迫地承受着他铺天盖地的冷香。
“咚咚咚”的叩门声打断了热火朝天的亲热,夏梓沅脸色绯红地推搡着他,哑声娇唤:“褚肆,该起了。”
褚肆不舍的一再于檀口流连,狡诈地含住她的耳垂轻咬,喟叹里不藏哀怨:
“阿沅,朕还记得与你的约定,今夜约成,芙蓉帐暖度春宵,朕定吻遍寸寸香脂。”
荤话张口就来,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夏梓沅也不由脸皮一紧,缩到被衿里:“我记得的,不会食言的。”
她先前与他定下过,待姑母生辰与梦仙阁的事处理干净后,会将自己全部奉上。
所幸她已然做好一切铺垫,并无后顾之忧。
得了应准,褚肆放过了她,命听雨与冰月二人入内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