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客,不过就是旧时代的残党罢了。”
罗夏的言语中带着一丝莫名的悲哀,仿佛在哀叹属于剑客时代的逝去。
火器的强盛,意味着属于古老骄傲的逝去。
“但这是好事不是吗?当人类不再需要剑士的保护,当普通人也可以利用武器保护自己的家人的时候。”产屋敷耀哉却是带着希望的语气说道。
“鬼杀队也将卸下自己身上的重担,回到人群中间去。”
罗夏真的在哀悼属于剑客时代的逝去吗?并不是。
一切旧的、坏的,都必然要死去,无论他曾经是否美好。因为腐朽是所有事物必然要经历的过程,就像总有人喜欢考验人性。
但是在选择考验人性的那一瞬间,其实他就已经否定了人性。
当你期望一个坏的结果出现的时候,美好怎么会降临呢?
一种名为愧疚的情绪在罗夏的心中流淌,因为他在欺骗产屋敷耀哉,他本来可以杀死鬼舞辻无惨的。
因为即便是被限制了力量,可是罗夏依旧是这个世界的至强者,除非禅那走出极乐净土,发动最后的一击。
那玉石俱焚的一击,为了遏制罗夏的肆意妄为而默默苟延残喘,禅那的眼神从不曾离开罗夏半分。
“既然这是你的选择,我尊重你的选择。”罗夏语气冷漠,然后转身离开房屋。
这是这个世界的选择,祂选择了一场极为艰难的道路。
“抱有不该有期望,你会将这个世界带向何方呢?”望着那高悬的太阳,罗夏却是抽出腰间的长剑直指。
但是罗夏注定得不到答案,因为世界并没有意识,祂只是一如既往的运行着。
在离开主神空间的时候,罗夏便已经对着自己起誓。
望着罗夏离去的背影,产屋敷耀哉却突然笑了起来。
“主公大人。”身材娇小的女子从侧室走出,身旁还带着药箱。
“我遇见了一个很有趣的人啊,忍。”产屋敷耀哉说道。
“在我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要利用我,不过我很乐意被利用。因为他是斩鬼之人,希望之人啊。”
产屋敷耀哉的目光比起初见罗夏时仿佛变得更加的黯淡了。
“咳咳咳......”沉重的咳嗦了数声,蝴蝶忍却是赶紧扶住产屋敷耀哉。
“主公大人。”见到产屋敷耀哉病情加重的模样,蝴蝶忍急忙从药箱之中取出一枚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