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是有人驻守的,动静再大一点儿,就要惊动他们了。更何况,这一部分的指挥棒我还没有弄到手。”
“咦?不过那面墙上的……”
“因为那一部分是与保护园共用的‘边界’,所以用保护园的指挥棒也可以创造出一个入口。”他似乎不愿意解释得太详尽,只是朝前抬了抬下巴:“接下来可不容易了。”
这个“不容易”,恐怕不仅仅指的是他们二人要面对兵工厂这一点;林三酒心知肚明。
……假如那一刻真的到来了,以她的战力,能够与斯巴安对抗吗?
想到这儿,她有点儿无力地摆了摆手:“我这一晚已经够不容易了,你让我歇口气再出发。”
好在这座钢铁之城的地面也是由泥土和石砖铺就的。她咕咚一声坐下来,从卡片库里叫出了一把弯弯曲曲的毛——在斯巴安直直的目光下,她揪出几个小团,将它们分别塞进了石砖缝的间隙里。
跟把剩下的毛小心收好相比,这一过程居然还不算太尴尬。
拍了拍手,林三酒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话题:“那个……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我始终没有问过你,你在兵工厂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皱起眉头,想起了毛人两兄弟曾经告诉过她的话。“你身为安全部长官,为什么非得这样趁半夜悄悄潜进来不可?”
“已经不是了。”斯巴安在她身边坐下了,一股混着淡淡无花果气息和血腥味的风扑了起来。“我对兵工厂近年来与其他十二组织越来越密切的关系有点儿好奇……于是做了一些调查。”
“噢,是了,你说十二组织早已经实现了一体共生……?”
“对,那正是我在调查之后意识到的一个结论。”斯巴安冲她一笑,头发凌乱地散了下来。他顺手将金发扎成短马尾,神色平静而自然:“我看见了一些东西,和几个人。第二天早上,我就借口要搜捕人偶师而主动离开了兵工厂。我想在我离开后不久,他们大概就会发觉指挥棒不见了吧。”
“你看见了什么?”林三酒忍不住问道。
“时机合适的话,也许你也能亲眼看到。”斯巴安没有回答,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白色的呼吸在黑夜里氤氲着消散了。“不管如何,它与我们这一趟行动没有关系。”
一提起这次行动,林三酒就不由有点儿不好意思。
“我虽然把你扔下了,”她低声咕哝着,不知这算不算道歉:“但那是有原因的……你拜托我帮的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