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这也是他们的意思。”
“去哪?”关海连近乎麻木地问道。
这个问题没有得到答案。
“你是从一开始就……”像他一样被派来卧底的吗?
河欢自嘲似的笑了笑。“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意义呢?”
为什么让他来?为什么那些人自己不来?关海连坐在椅子上,觉得只有自己身下这把椅子在一直往下沉,其他地方都在不断旋转。他的脑子里一时被问题挤满了,只能呆呆坐着;河欢也不催他,只沉默地等着。
最后,他却问:“……能不能让我帮她把那箱饮料搬进来?”
就算能力损失退化了,眼下的河欢对于关海连来说,也是无法撼动的力量。他跑不了也抵抗不了——河欢瞧了他一眼,那一眼中竟然似乎有几分同情。
“去吧,”他说,“手机留下。”
关海连去了。
玻璃瓶的奶果然非常沉,勒得他手指生疼,面皮发涨;他庆幸自己还搬得动,但是下一次,陈红宴就只好几瓶几瓶地自己往屋里抱了。
他将饮料放下时,陈红宴正好也在桌上放下了一盘菜,正是他常常点的;她此时正问河欢:“你是老关的朋友吗?头一次见面呢。”
“听说你很关照他,谢谢你。”河欢斯斯文文地冲她一笑。
陈红宴有点不好意思,回头看看关海连,笑了一下,往后厨走:“你再等一会儿,还有一个菜就要好了。”
她从身边擦身而过,仅有半臂距离,好像隔了天堑。
关海连一直觉得自己对陈红宴没有男女之意,此时愣愣望着她的背影进了厨房,却忽然生出了一种强烈得几乎将他折断的渴望。他想走上去,轻轻碰一碰她尽是骨头的肩膀;想抬起她的头发发梢,再让它从指间滑下去。已死的魂灵游荡在人间时,想必会以同样的迫切焦渴,这样看着活人吧?
他什么也没做,只是回去坐下来,看着那盘热腾腾的菜,问道:“我能吃完这一顿饭吗?”
“那时间太长了,我不想叫他们对我产生什么想法。”
河欢摇摇头,似乎觉得自己应该多解释两句,又说道:“他们原本就对我起了疑心……派你来的时候,他们有没有和你说,要特别监视我?”
关海连早放下了筷子。从啤酒瓶里,他还能听见气泡破裂的声音。他懒得回答河欢的问题——正如河欢所说,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意义呢。
河欢却似乎忽然升起了一股想要倾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