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躁不安地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都觉得椅子烫屁|股。正如笛卡尔精所说,她作的“恶”可不少;恶行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万一真的在快结束的时候被抓住,可真是气死人了。
“真是的,这个sandy ters也够呛,好端端的典狱长不做,干嘛净干些上不得台面的事……”她嘟哝着抱怨了一句。
漂浮在那张a4纸上方的一团马赛克,闻言忽然微微一顿。它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猛地喊了一声:“我——我好像知道了!”
“什么?”
笛卡尔精来回转了几圈,看着更叫人头晕了:“我、我也不敢百分之百肯定……只是被你提醒了一句,觉得有点奇怪。sandy ters这个人确实很难叫人理解,明明前途无量,又是司法体系中的官员,私底下却把能破坏的法律都破坏完了,就好像她根本不在乎自己人生一样……”
波西米亚瞪圆眼睛,等着它往下说。
犹豫了一下,笛卡尔精慢慢说道:“假如……你根本不是sandy ters的话呢?”
“典狱长名字可就在门上挂着呢,我又确实是典狱长啊。”
“不,我的意思是……虽然你是典狱长,但sandy ters这个身份,一定就是你的真实身份吗?”笛卡尔精见她还没明白,又解释道:“你记不记得那四张银行对账单?每个账号都属于不同的人名,对吧?”
波西米亚有点明白了。
“你在监狱里是典狱长sandy ters,可你在某一家银行里,就变成ea green了。谁说典狱长这个身份就肯定是你的真实身份了?说不定它只是你的众多身份之一——你到底是谁呢?”笛卡尔精摇摇晃晃地说,“所有的阶段性目标我们都完成了,按理来说,游戏早就该结束了。但如果你的身份根本不是sandy ters,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你第一阶段的目标,还差一个‘查明身份’没有完成呢。”
波西米亚往椅子上一倒,愁容满面。“那可麻烦了……我怎么知道我究竟是谁?”
笛卡尔精想了想。
“虽热你不知道……但有人可能知道。”
“谁?”
“你忘了吗?唯一一个对你产生怀疑,偷偷来调查你的人——”笛卡尔精说到这儿,听着有点幸灾乐祸:“不就是旧皮鞋吗?”
要找旧皮鞋打听自己的真实身份,无异于与虎谋皮、主动凑到人家嘴边去——波西米亚对着四张银行对账单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