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如何,严不严重,不要吓臣妾啊。”
担忧的拳拳之心,惹得她眼角彤红,泪水像自来水管,说来就来。
倒也不是真担心,若褚肆真的伤着了,他的下属早早就带他回去医治了。
哪还用跟猫追耗子似的,逼她这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柔弱妇人来。
脸上感受到略微湿意,褚肆这才恰到好处地费力睁开惺忪的眼睛:
“皇后,你怎么来了?朕还以为,临死前,再也见不到皇后了。”
嗯,他都这般暴露命门了,皇后也没对他起杀心,倒是难能可贵。
他抬起无力的手,试图擦干她的眼泪,明明自己都“危在旦夕”了,还微咧着唇角,安慰她。
夏梓沅看得直想夸演技好,陛下啊,您今日又想玩哪出?
俗话说,不能接住戏的演员,不是个好演员,她激动地握紧了他微抬的手,带向右心房的方向:
“陛下,您不准胡说,您福大命大,臣妾还等着有一日能成为您的心上人呢。”
“臣妾起先便畅想过,终有一日,臣妾会与陛下二人驱马扬鞭,看尽世间繁华之景。”
“春日去百濮看七彩仙境之貌,夏日于烟雨中赏万千菡萏迎风立,秋日去那塞北追大漠孤烟,冬日便去北地逐雪沐冰...”
说了这么多,夏梓沅口都干了,男人听着脸色却没有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无色,反而陷入她语言的艺术里,畅想得面部生粉。
呵——飙戏这方面,她不可能输给褚肆。
待从幻想中抽离,褚肆又含情脉脉地看着她:“皇后不必妄自菲薄,朕早就将你当作心上人了。”
夏梓沅听了,心里又是冷嗤,心上人?
恐怕她不是长在了他的心口上,而是心口处的皮下脂肪,只是一颗良性的脂肪瘤吧。
平时无痛无痒,却又有突变成恶性瘤块的可能性,早晚都会被切掉...
面上,夏梓沅似是喜极而泣,趴在了褚肆无血迹的胸口,手指在他心口绕啊绕:“陛下,臣妾突然发现,您有两颗心。”
“一颗,长在您身上,是您自个儿的,另一颗,长在了臣妾身上,也还是您的。”
土味情话,说来就来,这种天方夜谭的奇语,听在褚肆心里,恍若又吃到了抹茶酥山,甜而不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