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瞄向挂在高处摇摇欲坠的细枝处,一个红色麻绳拴着的竹牌映入了眼帘,若不是这一抹红,竹牌就要隐入绿叶间了。
褚肆凌空一跃,刹那间便站到了高处的粗枝上,素手摘下那片竹牌,上面是“花晨月夕”四字。
“有鲜花的清晨,有明月的夜晚吗?这时光,便如你所愿吧。”
心里有了计较,褚肆又将这枚竹牌挂在了更高处,浓墨的字迹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他与阿沅的事办妥了,接下来,是听雨和惊风的惩罚。
就在他即将转身的一刹,他定住了,缓缓地看向合欢裸露在外的树根处。
司暮城啊……
脑海中浮现出一些画面,令他心情大好。
可想到那些不上心的手下,他的愁眉印在了一起。
满载着风尘,褚肆周身卷席着肆虐的怒火,疾趋踏出长宁宫的殿宇,向着石林而去。
石林沉歇着的夏国人从一阵石头的轰鸣中吓醒,不期然撞进褚肆那银翳萦绕的悠恐神色,惧意萌生出逃意。
可惜他们都固定着,逃无可逃。
“呵,朕倒是差点忘了,还有你们这些腐朽的行尸走肉呢。”褚肆这些时日有夏梓沅的存在,都将目光转移到了她一人身上。
差点啊差点,朕就要忘记自己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了。
“呜呜呜——”石人不知接下来要面对什么,想要咒骂却是不自量力。
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他们只想快点死去,总好过这样痛苦地活着。
可惜啊,褚肆不能如他们的意,他又想到了些好玩的...眼前这些不也是“夏梓沅”的旧人嘛!
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嘱起一抹放荡不羁的微笑来。
这笑啊,渗人得很。
“木影,将这些人身上的石膏去掉,好生养着,朕还有大用!”嗯,等用完,你们就可以安心地死去了。
许是阿沅这些时日的灌溉吧,朕竟也偶尔发一次善心呢。
“是。”木影自暗处接下命令,具体的事就分给手下去办吧。
他的任务主要是保护主子,这种小事,下面的人不办谁办。
实在是,实在是恶臭熏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