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把,拖着行李走出了房间。
江殊也没愣着。
匆匆忙忙穿好衣服,跑下楼。
可跑下楼的时候,大厅里空空荡荡的,跑出酒店的院子,街上一个人都没。
转机之后又转了两次火车,凌舜才抵达熟悉的故乡。
不同于海岛上的温暖,南方的冬天是真的冷到骨子里的。
凌舜带的最厚的衣服就一件毛衣,裹上之后还是瑟瑟发抖。
原来家里的房子早就卖了,好在吴县邻山,每年会有不少年轻人来,旅游或写生,所以价格低廉的青旅倒是不少。
凌舜随便挑了一家,办理了入住。
一路上几乎没有合眼的时候,毕竟春运高峰期,稍微睡一会儿,就会被小孩子的啼哭声吵醒。
青旅的布置已经有些年头了,胜在价格便宜,所以还有些人烟,空调虽然开着,但早就不制热了。
凌舜躺在床铺上,算了算手上的钱。
原本父母留下的那一点儿,加上生效的那几份保额加起来……这么多年的通货膨胀,其实也没有特别多。
下半学期直到高三毕业,凌舜觉得他很可能需要出去租房子。
毕竟学校宿舍里,就免不了和江殊遇上。
而且自己做饭比食堂便宜的多。
虽然首都的房价不便宜,但只要肯把条件往下放,还是能找得到栖居的地方。
凌舜大概算了算账。
加上学费生活费,能撑到大二的样子。趁着零散时间打打工,毕业肯定是没问题。
后来怎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的凌舜不太记得,只记得是被冻醒的。
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吹开了,薄被子根本就不挡分,半夜又冷得很。
凌舜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过零点到初三了。
干脆早点爬起来,趁着人少先烧完纸再说。
洗漱好之后,头还是昏沉的很。
凌舜这才意识到可能不仅仅是困的,估计是发烧了。
凌舜从行李里翻出来了些药,吃下去之后还是裹上单薄的外套出了门。
半夜殡仪馆的人并不多。
本来这事儿已经在生活里淡化了,凌舜也回避去回忆。
但回来上坟的时候,才发现根本没忘,一点儿都没忘。
凌舜烧完纸,把骨灰放回寄存处。
也不知道是发烧烧的,还是心里难受堵得,最终还是在门口的花坛边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