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怀念啊,我第一次见到季临墨时,他还是个孩子、”
吴所谓抬起了自己的墨镜,声音沙哑。
“但是即便过去多年,他闭上眼睛濒死的样子,还是和以前那般,如此美丽...”
说完,吴所谓喑哑地笑了。
他望着男人,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喉咙中毛骨悚然的笑意,像是一位病房中的老者在最后喘息一般。
但是下一秒,一只宽大的手掌,猛地朝他的脸伸了过来。
“刚才,你是哪只眼睛,觊觎着他?”
吴所谓瞪大了眼睛,面前的少年眸光冷冽,似笑非笑望着他。
“左眼吗?”
一根手指,狠狠按进了他的眼窝。
血水混着啫喱般半透明的液体,从他的左眼眼窝流出。
——他的眼睛被生生戳瞎了,破碎的玻璃体,混着房水流淌。
“哎~好像不对,吴所谓,刚才你是右眼看的吧?”
少年抬起了手指,随意地甩了甩。
指间黏留着血丝与破碎的眼球,便被甩在了地面。
“吴所谓,你记住,季临墨是我的~他的所有样子,只有我能去看~”
少年站在了吴所谓身前,面庞在黑影下影影绰绰,仿佛失真了一般。
黑暗中,一双远比鲜血更为猩红的双眸,猛然睁开。
整个酒店的走廊,忽然被幽暗的黑暗所笼罩。
吴所谓捂住左眼,迅速后退。
但是双脚却像是被桎梏住般,动弹不得。
从少年脚下漫延的黑影,如同手一般拽住了他的角落,将他陷入如同黑潭般的地底。
吴所谓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了快意。
“他是你的?年轻人,你确定吗?”
“任何活物,终将归属于死亡,他是属于我的,季临墨...从一开始就是我的东西。”
吴所谓沙哑地笑起来,但是下一秒,他的表情慢慢僵硬。
诡异的虚弱感,如同蜿蜒的毒蛇般,顺着泥潭缠绕住吴所谓的身体。
——饥饿、疲惫、无力、口渴、
无法言喻的感觉充斥吴所谓的全身。
这些混杂的欲望,操控着他的大脑,让他宛如一个困顿在沙漠中的人般,无法再思考,脑中只存有最原始的欲望。
吴所谓身形无力的摔在了地上,双手撑地。
他身上的肌肉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