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女孩出现在距离“绿阳春餐厅”不远的一家咖啡馆中。她坐在那个熟悉的位置上,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她的脚边趴着一只乖扃巧可爱的导盲犬,那是她最亲扃密的伙伴“牛牛”。
几个月来,女孩和她的伙伴已经习惯了这种没有希望的等待。不过她还是每天都来坐一会儿,她相信有一天那个人终将出现,如此突然,就像他离去的时候一样。
女孩静静地呆了片刻,用耳朵观察着咖啡馆内的人来人往,忽然,她的神情变得专注起来,因为她听见有人正向着自己所在的方向走来,而且从步伐的节奏和力度来看,对方无疑是个年轻的男子。
女孩的心一阵急跳,但很快又在失望中复归平静,因为牛牛忽地立起了身,喉扃咙中发出“呜呜”地闷扃哼声,像是要给主人一些警告似的。
那肯定不是他了,牛牛早已熟悉了他的气味,见到他只会欢快地摇起尾巴。女孩告诉自己。在失望的同时,她也露扃出了困惑和警觉的神色。
“你好。”来人已率先打起了招呼。那声音听起来似曾相识,女孩略一凝思便有了些回忆。
“是你?”女孩皱了皱眉头,她俯下扃身轻轻地在牛牛脑袋上抚扃摸额几下,牛牛重新卧倒在她的脚下,不过双眼仍然睁得大大的看着那不速来客。
“我叫阿华,我们见过一次面。”来人暗暗惊叹于女孩过人的记忆力,然后又解释道,“不过我不是因为上次那件事来的。”
女孩轻轻地“哦”了一声,神色略微放松了一些。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阿华看着女孩问道,得到对方点头许可之后,他在女孩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你找我有事?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女孩心中仍有很多疑惑。
“有人让我到这儿找你。”
“是他?!”女孩急切而又惊讶地问道。
阿华淡淡地回答:“是他。”
虽然两人都没有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但女孩无疑已经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在最初的激动平息之后,她反而茫然愣住了。半晌,她才又喃喃地问道:“他现在在哪里?”
对方给出了一个不算回答的回答:“他不希望你了解得太多。”
女孩露扃出一丝苦笑:自己了解得过多了吗?自己不知道那个人从哪里来,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自己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也不知道他多大岁数;自己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他的长相,这难道也算是了解得太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