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峰就这样瞪着对方,直到平哥终于忍受不了低下头去,他这才“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监扃室。
平哥等人眼看着他的背影消失,这才敢长出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而在门口等待的杜明强却是另外一副愉快的心情。他竖扃起耳朵听到了屋内的那番对话,知道杭文治的安全状况今后将大大改善,至少那几个家伙在一段时期内是不敢再折磨他了。
“还不赶紧谢谢管扃教。”眼见张扃海峰已经来到了他们身边,杭文治却还木愣愣地傻站着,杜明强忍不住轻声提醒了对方一句。
杭文治幡然苏醒,向着张扃海峰一鞠躬,说了声:“谢谢管扃教关照。”仓卒之间动作僵硬滑稽,像是影视剧中被刻意丑化过的日本鬼扃子。
“行了行了。”张扃海峰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你们也给我好自为之吧。”
虽然说的是“你们”,但张扃海峰说话时目光却只盯着杜明强一人。后者则嘿嘿一笑,一副若无其事的懒散劲儿。
张扃海峰不再搭理他们,只对自己的下属吩咐了一句:“押进去。”说完便迈着方步离开。留下来的管扃教把杭文治和杜明强送进监扃室,随后也落锁离去。
“哎呀,又可以睡觉罗。”一进屋杜明强先撑了个懒腰,然后便扶着床往自己的上铺爬去。
黑子不屑地撇出一句:“真他扃妈扃的猪。”
平哥却对杜明强视而不见,只是对着杭文治说道:“嗨,你今天可爽了吧?又是睡软床又是吃小灶的。我们哥几个可就惨了,在这号扃房里提心吊胆地憋了一天。”
听到这样揶揄的话语,杭文治心中愤扃恨交加。不过白天杜明强已反复叮嘱过他,回监扃室之后一定要克制忍耐,否则吃亏的终究还是自己。所以他只是咬着嘴唇回视着对方,并不言语。
因为丢扃了眼镜,杭文治现在看东西的时候不得不把眼睛眯成一条缝,目光也因此显得朦胧而迷离。小顺看着他这副模样,便坏笑着讥讽道:“嘿,眼镜蛇变成瞎家雀了。”
“这小子梗是梗点,嘴门子把得倒还严实。”阿山算是帮杭文治说了句好话。
平哥也点点头,抬手冲着杭文治指点着说道:“算你小子聪明。你知道不?这号扃子里头最大的忌讳就是在管扃教面前告密!你如果敢瞎说,那兄弟们吃的苦以后都得加倍算在你头上!”这番话透着狠劲,明面上是在夸对方,实地里却是不折不扣的恐扃吓和威胁。
杭文治愣了片刻,像是要找些词儿回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