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玉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在徐宁面前可以一直维持着那个温柔又睿智的小姐模样,便是也不再隐藏自己真实的性情。
苍白略有些憔悴的容颜之上是没有任何温度的笑容,仿佛只是嘴角上扬,用着谁都可以做出来的表情表达她的欣悦,但那丝开心之下,却并未让人觉得真实。
“可是神医,人活在这世上不就是这样的吗?相互利用,把自己和别人身上的价值都榨干的干净,你只是瞧着白家人像吸血虫一样紧紧的缠绕在祖父的身上,怎么就没有瞧见如果不是白家有那么大的家族,我父亲在祖父生病之后苦苦支撑着,那祖父又哪里会有如今的本事,叫我在平阳县那等偏远的地方找到你。”
白墨玉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因着徐宁算是白府最尊贵的客人,所以她屋子里的茶一直都有人更换,以保证她在这屋子里的时候,时时刻刻都有热茶饮用。
吹开茶叶,白墨玉轻抿了一口,她神态悠然的说道:“其实说这些都没有意思,神医你马上就要走了,方才在宴会上,虽然你答应父亲愿意和白府绑上关系,可是我瞧着你的意思,方才之语不过尽是搪塞,只要你离开了白府,并不会丝毫的在意,所以,墨玉现在想请你告诉墨玉,该如何更好地伺候祖父,人活这一世不易,墨玉就算贵为嫡出,也总得为自己的未来打算。”
“我明白你的意思。”
徐宁能够看出来白墨玉最近的举动都是在背着她的父亲行事,看来白府的这对父女,从头到尾都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感情好,亦或者是说,为了利益,白老爷想要将他的女儿如礼物一般赠送出去也说不定。
于是也就不打算和她继续浪费时间,把护理白老太爷重要的事项都讲得清楚。
早早的把白墨玉送走,她也好早些去做自己的事。
只是未曾料到,话还没有说,徐宁便觉得一柄长剑突然架在自己脖子上,她的脑子尚且没有反应过来,一直藏在袖中的银针便已经刺了出去。
随即便是一个黑衣人中针之后喉咙发出一阵闷沉,在那银针上并未淬毒,只是刚好扎中了黑衣人的麻穴,叫他吃了一份苦头。
“虽说夜色正浓,恰好是阁下出来杀人的时候,不过为何阁下没有打听打听,我这神医,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呢?”
徐宁抬起自己的手,她手里捏着银针,不过这次的银针在烛火下泛着淡淡的青色,她道:“我可是丑话说在前面,这银针上淬了毒,解药我没有研制,要是待会儿扎进你的身子,那阁下也就只能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