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闻未见。”徐宁耸肩。
送橘子出了门,见江篱又喝了好一壶酒,托起下巴看着她,很是认真:“你倒是不好奇我们说的话。”
“有些事情不是我好奇徐姑娘你就会告诉我的,所以不如乖乖待着做我的事,若是姑娘你最后想告诉我了满足我的求知欲,那便也不须我开口不是?”
江篱脸上酡红,思绪却是清楚的,她双眼微眯看着外面,又咯咯的笑道:“自从家里遭了难,已经许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不怕徐姑娘你笑话,我家从前也是个书香世家,父母皆是读过书的,而我父亲更是有功名傍身,但二老过于清高了,不愿和官场上的人同流合污,以至于到了最后原阳县发了大水,他们也不愿离开家放弃那些书,也不愿意去求曾经的同僚,这不,最后除了我和童儿运气好上一些被人搭救……”
她越说越哽咽,叫徐宁也感受到了她身上那股子极强的孤寂与悲痛,把她手里的酒拿来过来轻拍着她的背,语气放的万分的轻和:“江篱,你信佛吗?从前我是不信的,可后来遇到许多事,听了许多佛家的箴言便也觉得它们有道理的很,都说我们这一辈子遇到的事和人都是有定数的,他们的出现于我们来说是一种成长,能够让我们成为更好的我们,你的父母给了你良好的教育,这次的洪灾给了你成长,从原阳县到京城,大概是要给你另外一遭造化。”
“我信你说的话。”一颗眼泪从江篱眼眶里滑落出来,她声音越发哽咽,“我不怕徐姑娘你觉得我上不了台面,而是我真的相信你说的这些,大概是缘分吧,叫我在逃亡的路上遇到了你,叫我在这京城能好好的带着孩子活下去。”
“遇到你,也是我的缘分,是我们彼此都要好好珍惜的一段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