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上。
清虚子冷冷看一眼皇上,讥讽地撇了撇嘴,开口道:“当年蕙侧妃难产可是你搞的鬼?你又是如何将你生的孩子鱼目混珠换成了她的孩子?”
怡妃听得心中一刺。
“鱼目混珠?”她尖利地叫了起来,“阿蕙生的孩子是掌上明珠,我生的孩子便是鱼目?”
她怨愤地转头看向皇上:“皇上,都是你的骨血,你为何要偏心到这般田地?要是你知道太子不是蕙妃所出,而是妾身所出,你是不是根本不会封他为太子,更不会多看他一眼,是不是?就像这些年你对待老七那样,不过尽一尽父子表面上的情分,一丝真心疼爱都没有,对不对?”
“休要颠三倒四!”皇上趔趄着奔到怡妃身前,蹲下身子,咬牙捏住她的下巴,“当年阿蕙刚一发作,朕便在产房里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孩子生下来后,朕更是亲手从稳婆手中接过孩子,你究竟使了什么妖术,竟能骗朕这么多年?”
怡妃已然跟皇上撕破了脸皮,半分遮掩自己的打算都没了,极得意地笑了起来,挑衅地看着皇上道:“皇上看来是年纪渐长,许多事都记不清了,你难道忘了?当年有一段时间,你时常将妾身跟你的心头肉蕙侧妃弄错,有时在府中遇到妾身,也会失口将妾身唤成阿蕙?你自己也觉奇怪对不对?不妨告诉你,当时你已经连服了三个月米德忠给你下的迷药,他提前用这个法子试试他的障眼法灵不灵验,你当时亲眼看着嬷嬷扶着进产房的那个人,根本不是蕙侧妃,而是妾身——”
一说到当时情形,她便觉得说不出的痛快,笑得肩膀都耸动起来,“当时妾身明明跟蕙侧妃同时发作,一道在产房里生产,你却只顾打探她的情形,听说孩子久久不下来,连规矩都不顾,非要闯进产房,心神不宁地守在她的身旁,你怎能知道你当时服的幻药已然被催到极致,拉着妾身的手,却一个劲的喊阿蕙,你更不知道你的阿蕙已在另一间内室被施针害得血崩不止,奄奄一息——”
“等到妾身生下政儿,你将政儿抱在手里,欣喜若狂,抱着他出去,亲口对院中的下人说,这是本王的世子!这是本王的世子!”她笑得直打跌,“皇上,当年你说的每一个字妾身都记得,可是你自己亲口给孩子定下了名分,赖不到旁人身上!”
皇上死死盯着怡妃,眼中已经恨得沁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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