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令欣然纠正道:“是不断的冒险,也是更新。更新自己,更新对你的看法。”
龙鹰叹道:“然而万变不离其宗,坏蛋就是坏蛋,无赖始终是无赖。是时候哩!场主请移玉步,小弟随后即来。哈!这是爱的冒险,人生本来就是不断的冒险。”
龙鹰天明前小半个时辰回到观畴楼,狠狠趴在榻子上睡一觉,醒转时天已大白,仍不愿起来。
过了今天,恐怕未来一段长时间内,再难有这般写意自在的好日子。
鼻腔内仍萦回着商月令动人的气味。
他又要出发了,起点是飞马牧场。
从神都到牧场,他经历了跌宕又无比丰盛的时光,真舍不得。另一段不可躲逃的旅程,在前路等待着他。
球赛将于午后举行。
如果可以有选择,他将选择缺席,不单是为对商月令和牧场的责任,还因他必须扮演好“范轻舟”的角色,幸而上赛场怎都比下战场快乐多了。胜败如出一辙,然而不用杀人,还可以表现包容和气度。
此时有客到,龙鹰收拾情怀,匆匆梳洗,往厅堂会客去。
龙鹰在越浪旁坐下,欣然道:“这么早!吃过早点没有?”
越浪哑然笑道:“除非你天亮时才登榻,否则怎算早,快巳时哩!”
龙鹰心中有鬼,岔开道:“给越兄这么提醒,立感肚子空空的。”
越浪长身而起,道:“在下正是要找范兄一起去填肚。来!我们边走边谈。唉!如果不是赶着回去,我会随范兄一起到神都,多点相聚的日子。”
龙鹰与他并肩走往厅门,闻言道:“合作的机会多着哩!现在是双管齐下,小弟经略北方,越兄巩固本土。岭南和巴蜀类近之处,就是不论外头如何大风大浪,仍可保浪静风平。”
越浪给惹起谈兴,随口道:“关中又如何?秦皇唐祖,均据崤、函之险而得天下。”
龙鹰探手搭着他肩头,一起下门阶,道:“不论关中、神都,均有点过度开发。大运河通航后,加上海上贸易日趋兴旺,经济重心逐渐南移。现时或言之过早,可是终有一天,岭南有望在做生意上,取关中和神都代之。”
越浪讶道:“我从未从别人处听过这个看法,范兄确是非常人,难怪手上生意愈做愈大。”
龙鹰心叫惭愧,他这番话对刘南光和他的五个兄弟说才对位,放开搭他肩膊的手。
越浪又道:“范兄刚才指的大风大浪,似在暗示中土在未来会出现乱状,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