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支走。”乔夫人手忙脚乱吩咐到。
房中下人闻言面面相觑,主母怕不是急昏了头,那可是陛下,谁敢去跟他说:陛下不好意思,这儿还是别看了,咱们挪个地儿吧?
坐在一旁平静喝茶的乔晖见状无可奈何,终于出声:“母亲,您当陛下是往日里来家中打秋风的亲戚吗,说支走就支走?”
“那怎么办?”乔夫人眉头紧皱,“就让那小杂种得逞吗?”
“前头有父亲支应着,不会出事。”乔晖安抚道,“母亲别着急。”
乔夫人揉乱了手中的丝帕:“我怎能不着急,那小杂种前几日还是法场上等着砍头的犯人,如今竟摇身一变成了陛下最宠爱的人。”
说到此,乔夫人切切看向乔晖:“要知道原本他这个位置该是你的才对!”
乔晖放下手中的茶盏,嗤之以鼻:“哼,母亲怕是太着急而乱了神吧。他一朝入宫,再荣华富贵、圣眷优容,说破天也不过是个男宠,此生无法建功立业,无法娶妻生子,与深宫妇人无异。儿子志不在此,自不羡慕。”
听了乔晖的话,乔夫人也反应过来。
是了。她是太惊讶于天子临幸,连事情的轻重都不分了。
“不愧是我儿,见事比母亲强太多了。”乔夫人捂着心口,欣慰极了。
乔晖整了整衣襟,语气平常说出格外冷情的话:“与其着急,不如想办法对他加以笼络,趁他还得宠,也好为家中谋求一些好处。”
乔夫人眼珠转了一圈,迟疑道:“可我们之前对那小子实在不好,现在去笼络,能成吗?”
乔晖嘴角勾起:“母亲,他是个傻的。”
乔夫人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和儿子一同笑了起来。
午间乔家备了宴席。请来玉樽楼的好几个大厨入府,做了一桌十八个拿手好菜,团团圆圆摆了整桌。
可将要入席的前两刻钟,大太监晏清带着十几个小太监把后厨备好的所有菜都换成了从宫中带出来的御膳。
乔老爷知晓此事后罕见地踏入后厨,询问晏清是不是陛下不喜自家准备的席面。
晏清笑着没正面回答,只道:“今日是御赐膳食,上等荣宠,乔老爷还有什么可担忧的呢?”
乔老爷放下心来,退出后厨。
到了午饭时,贺炤没叫人伺候布菜,要诸位自便。
能面见圣上的机会极为难得,乔家旁系子弟争先恐后想要送自家孩子来宴席上坐一坐露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