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显明白了,顾如画的意思,就是让他将这些错,都推到钱氏身上。
“遇事推卸到女眷身上,有失体面……”
“这怎么是推卸呢?难道这些事,不是二婶做的吗?父亲,往日里家中小事,二婶再大的错事,也没人会跟她计较。这么多年,您看母亲与二婶与叔祖母计较过吗?母亲这次为何会急?因为我们在庄子里时,外祖母府上给她送信了。”
顾如画信口开河,给了顾显一个暗示,自己一个闺阁女子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因为安国公府的人送信的啊。
这个谎,她本来是不敢扯的。现在看姚氏一心惦记着自己几个,她就敢说了。只要母亲不开口揭穿,这事就是真的。
至于送了什么信,谁送的信,她不说,顾显难道好意思问?
外祖父病重前,断亲不认女儿的话都曾说过,顾显要是敢去安国公府门口转悠,估计人家就会泼水赶人。
“父亲,请罪之事得尽快,要是等御史们参奏之后,圣上误会是伯府对他不满,那您就又要受牵连了。”
说完之后,顾如画起身走到姚氏身边,搀扶她的胳膊,“母亲,女儿送您回院子去。”剩下的事,她相信父亲会知道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