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个房子,不熟悉房间的气味,胆小地窝在航空箱里。
江戾任由吨吨熟悉环境,他走到邮箱取出信件。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敢打开段知寒留下的信。
信封上画着枝桃花,因为时间的关系,信封边缘变得泛黄。
他的手顿了下,拆开泛黄的信件,笔走龙蛇的隶书映在他眼前,如同来自另一个时空:
你看到这封信应该是一个月后吧,有件事我没告诉你,我其实来自未来,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重生,燕大的顾教授告诉我万事自有缘法。
我很庆幸有这么一个机会,庆幸遇上十九岁的你,能让宝贝平平安安活下去。
我清楚自己时间不多了,担心你照顾不好自己,担心你病了不去医院,我想了很多很多,但我相信你是勇敢的小朋友,一定会开开心心生活下去对吗?这辈子不要再等我了。
江戾读到最后一句话,一滴泪落在纸上,洇湿信件的落款。
他以为自己已经走出来了,段知寒直到最后还在担心他,他们甚至没有好好说句再见。
他不会表达自己的情感,但他想告诉段知寒,他很喜欢很喜欢段知寒,最大的幸运就是遇上段知寒,为了段知寒想变成一个人类。
他现在每天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生病了会去医院,所以对方能回来吗?
能把他的段知寒还给他吗?
他死死地捏着信纸,后又小心翼翼展平,知道这只是奢望。
他的狐狸不会回来了。
心脏疼得难以呼吸,像有刀子在割,可他止住眼泪。
因为段知寒不想他不开心。
所以别哭了。
他不知不觉在椅子上睡着了,信纸飘落到地上,朦胧中门开了,吨吨似乎在咬他的裤脚,他没有睁开眼。
直到有人叫了他一声。
“江戾。”
那个嗓音太过熟悉,他下意识睁开眼。
在玫瑰色的夕阳里,男人的桃花眼似松烟墨,徐徐的雾气萦绕,容色比天光还要夺目。
他以为自己在做梦,其实他讨厌这种梦,醒来后只会更加孤独,谁知男人走过来,用力抱住他:“不认识我了?”
皮肤传来对方真切的体温,他的身体骤然僵住,一时间连呼吸都不敢,嗓音格外酸涩:“我以为见不到你了。”
“开始我也这么认为的。”对方的下巴抵在他颈窝,“先是手腕出现烧伤,后来扩大到背部,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