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白大褂,女人身上浅棕色的毛衣宽松柔软,稍稍低头就能将她巴掌大的脸遮去大半。
她低头在发消息,耳边散落几缕零星乌黑的发,侧颜在停车场昏暗的灯光中明暗交织。
李珉相亲过很多次,黎冬或许不是最漂亮的,却是唯一让他移不开眼的女人。
恬静形容并不贴切,她身上有种让时间停慢下来的魔力。
黎冬不清楚李珉的心猿意马,频频点开和祁夏璟的聊天框,在五分钟
后等到简单的“可以”两字。
宝马驶离主干道,拐进略显狭窄的巷口,再开进去要费一番功夫。
黎冬借着路灯看见小区大门,转身朝李珉道:“送到这里就可以——”
“汪!汪汪!”
熟悉的狗叫声由远及近,黎冬心一惊朝窗外望去,果然就见罐头正朝这边跑疯跑,项圈上又是脱手的牵绳。
小狗想念一个人,总是要不管不顾飞奔而来;黎冬怕罐头挠车门,连忙下车弯腰,下一秒就被八十斤的毛团扑的满怀。
没有预想的精神萎靡,她疑惑地看向不紧不慢走来的祁夏璟:“罐头吃饭了吗?”
“没,”祁夏璟一身纯黑色冲锋衣立起衣领,双手插兜,“带他出来跑步,跑累了再回去吃。”
路灯投下的橙黄色光束打在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官,和漆黑的周遭环境形成强烈对比。
黎冬被罐头扑腾地手忙脚乱,拧紧的眉间终于舒展。
祁夏璟看她俯身让罐头亲脸,抬眸,冷冷看向她身后宝马车座的李珉。
寒夜中的黑眸目光如刀,漠然而尖锐;对视的瞬间,李珉只觉得后背发紧,本能告诉他,面前的男人很不好惹。
而同一时间,大男子主义又让他无法接受此刻小丑的角色,于是下车甩上车门。
嚣张什么,还不是住在这种破楼里,看着就一副穷酸样子。
李珉重拾信心,但只敢隔着车喊人:“黎小姐,请问我们下次什么时候见面?”
“今晚我对你很满意,”他故意抬高音量,“下次可以把你引见给母亲,也好商量彩礼。”
“暂时没有再见面的打算,”黎冬太阳穴轻跳,努力保持风度,“谢谢你送我回来。”
被拒绝的羞愤瞬间吞噬李珉所有理智,他不可置信地指着金毛,破口大骂道:“为了一条畜生,你才破坏了和我共进晚餐的机会,现在还敢拒绝我?”
“黎冬,你是不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