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打起帘子,回头道,“夫人,二舅老爷到了。”
红杏是钱氏身边的心腹,姿容不算突出,倒是身段不错。钱知义看了她一眼,到底没敢说什么,这可是他家妹妹的心腹,而且……他眼神在红杏身上溜了一圈,这红杏只怕早就是通房了。
那小丫鬟站在门口,无措地看向红杏。
红杏叹了口气,“好了,你们两个都退下吧,去叫两个妈妈在院子里候着,有时叫你们过来伺候。”
“谢谢红杏姐姐。”那小丫鬟感激地连连道谢。
钱知义走进房中,听到红杏跟那丫鬟的话,冲钱氏抱怨,“你看看你看看,你当着伯府的家,将院里这些丫鬟们纵成什么样了?竟敢当面给我脸色看。”
钱氏有些不悦,“二哥,我找你来是有事商量。”
“什么事啊?还东西的事,你可别找我。父亲和大哥拿出去的,我可没摸着。你当初要是直接送我手里,保不齐东西都还好好儿地在呢。”
钱氏没有跟他争辩,钱家五房里,她和大哥、二哥是嫡出的同胞兄妹。对娘家几人的性子,她再清楚不过。
父亲和大哥虚荣,被人捧几句,就找不着北。
而二哥钱知义,贪花好色,三教九流的人都厮混在一起。
钱给到父亲和大哥,好歹钱家五房还能撑出个排场,顾铭和顾钦在外提起外祖家,不至于让人说成外祖家是破落户。
交给这位二哥手里,只怕都得丢到胭脂河去打水漂。
但是,钱知义也有他的好处。
“二哥,您知道圣旨的事了吧?”
“就是姑母诰命没了的事?嘿,昨天姑母还威风赫赫,跑回钱家族里,说咱们家要是不还钱,就要族里将咱们一房给除族。谁想到啊?”
钱知义哈哈一笑,“咱们没被除族,她的诰命倒是被除了!”
“二哥!姑母是伯爷的亲生母亲,是我的婆母。她没了诰命,我们二房就少了个依靠……”
“你当二哥我傻啊?你的依靠难道不是妹夫吗?”钱知义昨天也被顾老太太指着鼻子骂,心中不爽,“你把妹夫笼络好,姑母年纪大了,说白点,还能活几年啊?”
“二哥,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伯爷再有心,他也是顾家长房的怀恩伯。他兼祧两房,将来分家,顾家两房,都是各拿各的东西!”
“以前你不是说妹夫要将爵位给铭儿?”
“今日圣旨夺了姑母的诰命,还训斥了伯爷,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