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非是在上京城中被摘去羽翼的善妒女人。
他还是他。
还是从前那个少年。
永远热爱着光鲜亮丽的女子,却不愿接受光鲜靓丽下的半点儿尘埃。
“阿宁,过些日子就是你的生辰了,跟我回家吧,你住的地方,每天都有人打扫,很干净,随时都等你回来。”
说到这里,顾景南的心口有些疼痛。
有些夜晚,他衾影独对在沈宁的房间,闭着眼睛感受沈宁过去的日日夜夜。
“顾将军当真是深情之人,竟还能记住沈小姐的生辰。”
明华公主笑道:“话说回来,顾将军和沈小姐是天作之合,当年的佳话连我都感动。这夫妻啊,就是床头吵架床尾和,没什么过不去的砍,俗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今生夫妻是前世修来的缘分,可不能留下遗憾。”
明华公主的推波助澜,让围观者们都以为沈宁会回顾家。
而这,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事。
所谓和离,女子再是强硬,男人哄两句就会满心欢喜的回去。
轿辇上,红色华服着身的北渊王,懒懒地抬着鸦羽似的睫翼。
那一双眼睛,似暗潮涌动的深海。
平静,而汹涌。
“顾将军,沈小姐这般情深义重的女子,你可得好好珍惜,莫要再让沈小姐恼火了。”李长月道。
君尚书也说:“本官年轻时,也与贱内有过不欢之时,那一家人,两口子,难免有些磕磕碰碰的。”
萧初晨和王二狗互相对视,都在彼此的眼里看到了同样的默契。
若沈小姐要与顾景南一刀两断,他们定会护好沈小姐。
但若沈小姐要旧情复燃,他们虽不喜顾景南的为人,却也不会多加阻拦。
顾景南向沈宁伸出了手。
满目都是期待。
他以为,沈宁会像从前那样,坚定的,孤独的,走向一无所有的他。
蓝连枝放在轮椅上的双手,缓缓地攥紧了些。
左侧胸膛传来的疼痛,开裂到四肢百骸。
锥心般的感觉,如溺水的人将被海妖拖拽到海底。
原来——
那日顾府初见,沈宁是这样痛的。
或许,比这还痛吧。
“顾将军。”
沈宁垂眸冷冽地看着他,“好马尚且不吃回头草,你要我回头与垃圾携手与共下半生,倒不如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