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沈宁死在方才的武台被万刀穿心。如若是开玩笑的话,还请顾将军把话收回,因为,这个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笑,还让人觉得甚是恶心。”
话落,看向君尚书,又道:
“尚书大人,你也说了是一家人两口子,可我与他顾景南,并非是一家人。吾乃沈家女,而非顾家妇。既然许多人都在,我想,我有必要强调一遍。”
“或许有很多人觉得,就算是女子休夫,在根深蒂固的观念里,依旧是被休的那一方。”
“但休就是休,不是和离,不是被休,是休弃年少无知所见的垃圾,是一拍两散,是一刀两断,是从此再无半点瓜葛。”
“谁年少不知眼界短浅又无知,就像谁的幼年都被狗咬过一遍。”
“年少无知,我认了。”
“被休,被弃,我不认。”
沈宁声声有力,掷地有声。
她越说,顾景南的脸色就越是难看、
蓝连枝的眸子轻轻一缩,睫翼缓缓地颤。
“阿宁。”
顾景南要伸出手去拉她。
“顾将军,还请自重。”
沈宁后退一步。
萧初晨、王二狗顿时护在前边。
沈青衫、沈惊风骑马而至。
黄武阁学生踏前一步,站在沈宁的身后。
顾景南深吸了口气,心里也慌得厉害。
而非是在上京城中被摘去羽翼的善妒女人。
他还是他。
还是从前那个少年。
永远热爱着光鲜亮丽的女子,却不愿接受光鲜靓丽下的半点儿尘埃。
“阿宁,过些日子就是你的生辰了,跟我回家吧,你住的地方,每天都有人打扫,很干净,随时都等你回来。”
说到这里,顾景南的心口有些疼痛。
有些夜晚,他衾影独对在沈宁的房间,闭着眼睛感受沈宁过去的日日夜夜。
“顾将军当真是深情之人,竟还能记住沈小姐的生辰。”
明华公主笑道:“话说回来,顾将军和沈小姐是天作之合,当年的佳话连我都感动。这夫妻啊,就是床头吵架床尾和,没什么过不去的砍,俗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今生夫妻是前世修来的缘分,可不能留下遗憾。”
明华公主的推波助澜,让围观者们都以为沈宁会回顾家。
而这,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事。
所谓和离,女子再是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