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街道。
一群人将街侧边围成了一个圈。
圈子里的人,穿着纯黑的衣裳,脸上还戴着青面獠牙的恶鬼面具。
那人躺在长凳上,胸腔方面着一块巨石,旁侧还有一方大锤。
捶边上白纸黑字写着:一两银子,可亲手来砸一下。
原先众人交头接耳,指指点点,对这都不感兴趣,但不知是谁看到了面具人的耳洞,低呼:“这是个女人。”
而后,众人都排着队儿来抡锤子,每一下都不带怜香惜玉,而是恨不得用尽吃奶的劲儿。
沈宁马车路过的时候,女人胸上的巨石,已经被砸了八九下,而这一下,是第十次。
锤子落定,她的唇角溢出了一口血,虽被恶鬼面具挡住了,却沿着下颌线流到了脖颈。
“小姐,她好可怜啊。”采莲泪眼汪汪,“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否则怎么会出来耍杂技呢?”
沈宁抿着唇默然不语,眸光落定在那人的身上,最后狠狠地蹙起了眉头。
就在第十一个人准备交钱抡锤子的时候,女人掀掉了身上的石块,哑声说:
棋还没下,王爷就来接狗了。
他与此狗,有不共戴天之仇!
大白是个极通人性的犬,它好似察觉到了沈国海的敌意,撒泼打滚了好半晌,出院的时候横冲直撞,硬是把沈国海撞得摔倒在地,可怜他一把老骨头遭这样罪。
燕云澈看了眼沈宁,便懒洋洋地跟上了大白。
还是沈青衫把三叔扶起来,还不忘说:“三叔你也真是的,挡着道干嘛,好了吧,摔跤了吧。”
“你这混球,到底我是你三叔,还是那大白是你叔?”沈国海瞪着眼睛,揉了揉腰,懊恼到不行。
这一跌,不知道要少活几年,得多吃点补药才对。
“青衫,监察御史今日是不是来了,我刚才看到了他的侍卫在府里。”
“嗯,来了,和我爹谈话呢。”
“快,扶三叔过去。”
监察御史宋印虽跟医药搭不到边,但宋印的岳丈家在大燕北部,是距离境外神农谷最近也是医药最好的地方。
沈国海觉得自己被那狗害得快要死了,得找宋印讨点药方子才行。
沈青衫“哦”了一声,不情不愿地扶着沈国海去见宋印。
“三叔一贯这样,永远都是长不大的老小孩。”沈惊风无奈。
“被保护太好了的人,是这样。”沈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