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回头看去,眼睛盯着君光耀看,内心思忖着君尚书何等精明之人,怎么生了这么个儿子。
山火难灭,是众所周知之事。
他们一行人徒手要怎么灭?
“宋校尉,怎么办?”骑兵王崇劲问道。
宋邵卿皱紧了眉头,望向山火之处的眼睛,跳动着粼粼地火光。
那毁天灭地的火色,是附近原住民的灾难,也是五千人军的坎坷。
“大冬日的怎么会有山火。”李轻魁道:“可恨这冬日之雪灭不掉大火,十二月的风反而把山火吹得更旺了。若是不灭的话,附近的州县会损伤更多。但灭火,谈何容易?”
陈欢欢点头:“若真把时间放在了灭火之上,北幽叛军闻得风声,定会想出应对之策,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这场山火,来得太不是时候了。
就好像老天,都在阻拦他们,帮助叛军似得。
“绕道而行吧,旁侧有一条小道,只不过这样绕路,我们得多行两日的时间。”陈琼开口道:“但当下,我们别无他法了,只能如此。”
“绕道是个法子。”王崇劲点头。
宋邵卿则朝沈宁抱拳,问道:“沈主将如何说?”
“不能绕道。”沈宁说话语气是不容置疑。
“为何不能?”王崇劲反问。
“这山火显而易见是他人所设之陷阱,若对方是为了拖延时间的话,既能设下一个陷阱,为何不能设下第二个陷阱?纵火之人料定我们会绕道而走,特设下陷阱,我们岂非瓮中之鳖,为他人之鱼肉任人宰割?所以,不能绕道。”沈宁嗓音凛冽地道。
还有一个想法,她并未说出来。
若她就这样走了,火势凶猛蔓延到附近的城市,害死百姓的话……
被有心人上奏吾皇,大做文章的话,够她吃一壶了。
毕竟。
就算下令绕道的不是她,但主将是她。
到时候,山火弥漫烧死了百姓,陷阱又害死了武堂学生。
她有何颜面回到上京?
此时,距离此山最近的嬅城,高高耸立楼上,有两人互相饮茶。
其中一人戴着斗笠,听声音颇为年迈。
斗笠之下也露出了几许头发。
“沈家的女儿,似乎走进了死胡同,这可,真难办啊。”
老者饮了口清茶,随即放下茶盏,“你说,她会怎么办呢?”
老者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