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流年,真当你奔雷宗是个东西?”
“不成器的玩意儿。”
青年垂着眼皮,恣睢乖戾。
“砰!”
他一脚掌踩下,沈流年口吐鲜血。
“张齐之,你胡诌!”
沈流年眼睛充血,被踩得快不过气了,双手用力地箍着张齐之的脚踝,竭力的发声从嗓子眼和牙缝里往外蹦出去,“我——没——有!”
这张齐之,是枯骨大师的徒儿。
枯骨大师麾下,徒儿众多。
每一个,不说根骨绝佳,但品相容貌,身段气质,都是顶好的。
前两年沈流年与这张齐之有了过节,此次恰好碰到,张齐之非要说他拦了马车。
如此强词夺理下,没拦都成拦了。
对方马车里还坐了个大宗师,深受雪女城主的喜爱。
谁敢出口说个没字?
“流年!”沈象忙喊了声。
沈虎、沈象这些人,都被擒主。
“张齐之,你有眼无珠之人,只会用些龌龊手段去冤枉无辜者?”
沈虎掉落在地的核桃,则被从马车上下来的人踩碎了。
众人望见此人,俱是倒抽了一口冷气。
来者正是张霁。
张霁眼窝深陷,抹着白粉,形同枯槁般的瘦削,如地府门神,透露着阴森之气。
他头戴簪花,身披麒麟袍,别有一番花哨和富贵。
“定北侯……”
周楠欲言又止。
半晌,复又开口:“将军,那可是太子的亲舅舅,楚皇后嫡亲的兄长。”
经过宫武宴之事,影卫上下,无不是钦佩沈宁。
若是再讨好定北侯,怕是又要引起争议。
他拧起了眉。
做人要有骨气。
而沈家子嗣,当是骨气里的骨气。
他并不赞成沈宁在亲手送走太子之后,去讨好定北侯。
“无妨。”
沈宁的指腹摩挲着手炉边沿的纹路,淡声道:“去吧——”
周楠沉吟不决了好一会儿,才决定去做好沈宁吩咐的事。
“小宁,定北侯之事,你是如何想的?”沈修白问。
沈宁做事,他一贯放心,也从不多问,但事关重大须得处处谨慎,否则一朝翻船,就是全族上下的性命,大厦一旦倾倒将无人生存,而智者千虑恐有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