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国海又不说话了,豆大的泪珠却不住的从眼睛里往下流。
“别骗三叔了,三叔又不是小孩。”
“对不起啊,小宁,三叔不懂事,给你找麻烦了。”
“………”
沈宁看着这样的沈国海,心绪复杂。
在记忆里,沈国海或许对她不算好,还做过一些错事。
但在幼年,沈国海偶尔神志清醒,也会给她带糖。
沈国海是个胆小的,只知道在窝里横。
虽说要强,但被欺负了就知道回家找大哥二哥,并把怨气发泄到大伯和父亲的身上,却有一次,因旁人说她的不好,在外与人起了争执,甚至还朝旁人的脑袋上泼酒。
说起来,在这方面,沈如玉倒是随了这三叔。
“三叔,可以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日后的事,交给我们吧。”
沈宁宽慰道:“先回家再说,三叔,可好?”
“好,回家。”
沈三叔像是胆小了很多,一直拽着沈国山的衣裳,跟在沈国山和沈国雄的身后。
他怕阳光,犹豫了一会儿,才鼓足勇气踩进阳光之中,在团团簇拥和护卫之下,走出了驿站。
张齐之立即冲进屋子,抱着张霁,“师父,师父,你可还好?对,请医师,师父莫急,齐之这就去喊医师来救治你。”
医师来后,把师父安顿好了,张齐之便怒气冲冲要去找段千溯,却被段家守卫拦在雕花门外。
“段尊已经歇息,张公子改日再来吧。”
“外头这么大的动静,段公如何能安睡?”
张齐之扯着嗓子叫喊道:“段公,段大宗师,晚辈知晓你听得到,晚辈只想知道,沈家人踩到我们雪女城的脸上了,段公为何视若无睹,任由家师受这等气?”
屋内甚是平静,波澜不兴。
段家守卫眉头紧蹙,刚硬紧绷的面庞龟裂了一丝不悦之色。
“张公子,请自重,勿要叨扰段尊休憩。”
“休憩?如何休憩得?段公今日之做法,就不怕城主怪罪吗?”
张齐之红了眼,铁了心,要为家师讨一个公道。
张霁何许人也,怎能被那些不入流的人欺了去?
更何况,患难见真情,这等关键时刻,他挺身而出,日后师父定能更深刻记住他的。
“轰!”
一阵风劲刮过之声响起。
只见雄浑的内力竟隔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