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胆小了很多,一直拽着沈国山的衣裳,跟在沈国山和沈国雄的身后。
他怕阳光,犹豫了一会儿,才鼓足勇气踩进阳光之中,在团团簇拥和护卫之下,走出了驿站。
张齐之立即冲进屋子,抱着张霁,“师父,师父,你可还好?对,请医师,师父莫急,齐之这就去喊医师来救治你。”
医师来后,把师父安顿好了,张齐之便怒气冲冲要去找段千溯,却被段家守卫拦在雕花门外。
“段尊已经歇息,张公子改日再来吧。”
“外头这么大的动静,段公如何能安睡?”
张齐之扯着嗓子叫喊道:“段公,段大宗师,晚辈知晓你听得到,晚辈只想知道,沈家人踩到我们雪女城的脸上了,段公为何视若无睹,任由家师受这等气?”
屋内甚是平静,波澜不兴。
段家守卫眉头紧蹙,刚硬紧绷的面庞龟裂了一丝不悦之色。
“张公子,请自重,勿要叨扰段尊休憩。”
“休憩?如何休憩得?段公今日之做法,就不怕城主怪罪吗?”
张齐之红了眼,铁了心,要为家师讨一个公道。
张霁何许人也,怎能被那些不入流的人欺了去?
更何况,患难见真情,这等关键时刻,他挺身而出,日后师父定能更深刻记住他的。
“轰!”
一阵风劲刮过之声响起。
只见雄浑的内力竟隔着门打了出来。
像是龙象之拳,一拳猛砸在了张齐之的身上,砸得张齐之身体宛若断线的风筝般倒飞了出去。
“咔嚓。”
内力摧开了紧闭的门。
张齐之惨叫跌倒在地,下意识地看过去。
只见门内,出现了段千溯的脸。
段千溯大宗师之气锋芒外露,劲道十足,老当勇猛,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张齐之,“本尊行事,还需要过问张霁那厮身边的床——奴不成?”
充满耻辱性的两个字,叫张齐之脸色大变。
“真把自己当成张霁的爱徒了?”段千溯冷笑,“人贵能自知,区区一条贱命,若连自己几斤几两都看不透,那就真是罪该万死了。张齐之,你觉得,本尊宰你,和杀猪之间有何区别?”
张齐之浑身颤抖,不敢动弹,甚至不敢去看段千溯的眼睛,此乃大宗师的威压,那一份恐惧感直逼灵魂,适才因羞耻而衍生的半点愤怒便也在顷刻间就烟消云散了。
“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