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顾府,你对我,还是有旧情的是不是?”
“我便知道,我便知道。”
“我便知道你断不会是那等薄情的女子,你我年少相遇相识相知相恋,结发为夫妻,你又怎会完全不在乎我呢?阿宁,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或许都听不下去了,我知道你也有未婚夫了,是大名鼎鼎的大宗师,而今穷困潦倒的我自是比不上大宗师,但是阿宁,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看我一眼,我愿意做什么,哪怕永远在黑暗里,只要能陪在你身侧,都可以。只要你一句话,阿宁……”
顾景南肚子里的话一股脑都道了出来。
他红着眼,拖着疲惫的身躯,绽出了一缕希望的光火,笑着,哭着,就这样走向了沈宁。
沈宁眉头紧蹙,自顾景南着急忙慌的话语里,听懂了一丝重点。
“你的意思是,你要做,我的外室?”
女子自古多是红杏出墙来形容,并无外室之说。
但除此之外,沈宁找不到更好的措辞。
她看着眼前的顾景南,和记忆里的少年郎互相切换闪烁,时光荏苒,造化弄人,倒是觉得有几分好笑了。
时间果然是把杀猪刀。
能够切割断诸多虚伪的感情。
一生很长,长到快要记不清年少的昙花一现。
一生也很短,短到她只能重视自己所在乎的净土。
“阿宁。”
顾景南红了眼,“我可以。”
沈宁觉得好笑。
顾景南当真要做她的外室。
这是她从未想过的事情。
哪怕她步步为营,算计一切,却不曾算过人心的复杂程度还能超出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思所学。
她张了张嘴,看着憔悴沧桑毫无光鲜的顾景南,竟发现自己完全说不出话来,只愣这般讷讷地看着顾景南,往事如烟历历在目,与今朝相比,互相衬托,二者之间仿佛隔了永世难跨的鸿沟。
“顾景南。”
沈宁闭上了眼睛,长叹了一口气。
在沈府危机和北疆战事的跟前,她对顾景南,已无再多的情绪波动。
只是……
顾景南不举之事,终归是她当下未婚夫所做。
哪怕她不在乎。
但这件事总归是不好的,亦不能是理所当然。
“阿宁。”
顾景南两手握拳,有很多的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