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两全。”
沈宁轻点螓首。
“父亲说过,为臣者,断不可生出谋逆之心,否则便是王朝之祸患。”
从小到大,沈宁就听从父亲的教诲,深刻铭记此话。
“那再告诉为父,适才在书斋之时,提及梅妃一事,揣测圣意,你作何想?你可是在旁敲侧击着些什么?”
知女莫若父。
他清楚,沈宁有了谋逆之心。
提前告知了他这个做父亲的。
沈宁平静自若,如实相告,“女儿沈宁,只恨自己无能,不能立刻诛了御座上的那一位。”
她抬眸,风声凝,肃杀之气从眼底迸发,一身为将者的锋利。
“父亲,北幽案一事,关乎太子,圣上只想秘而不宣,以我之手,逼我含糊此事。但北幽城血流成河,我军将士英魂若冤屈不得申难上天堂,九泉之下难以瞑目,沈宁若是为求自保高高挂起,如何对得起麒麟将士两堂学生和北幽的百姓们?”
“北疆之事,朝堂之上,圣上自在乎蝇头小利和功高震主,哪有半点真心关心战事和北疆因战火硝烟而流连失所的百姓们?可见他不是一个好皇帝。”
“北渊王,苏贵妃之事,可见他不是一个好兄长。”
“梅妃、九皇子之事,可见他也不是一个好丈夫,也不是一个好父亲。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狼心狗肺之人,焉能做我大燕万民的君主,焉能要我沈宁肝脑涂地去效忠于他?”
元和皇帝之罪恶,罄竹难书。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人前虚伪,人后如蛇蝎。
天下万民都是他步步登高为达目的之棋。
他根本不在乎江山社稷,他只在乎自己。
他虽不贪恋女色做出礼乐崩坏的荒唐之事,但道貌岸然,桩桩件件的虚伪之下,是阴暗恶毒的一颗心。
沈国山看去。
沈宁望向了父亲。
清冷孤傲,满目倔强,有一股极端的狠意。
她的狠,不是元和皇帝那般歹毒如蛇蝎的狠,而是愿为生民为府邸抛头颅洒热血搏命反将一军的狠,是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年忧的少年多愁。
“沈宁。”
父亲语调沉了下去。
沈宁依旧看着父亲。
“跪下。”
沈国山低声道。
沈宁毫不犹豫屈膝跪在了地上。
“若为父不愿呢?你可还会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