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
“女儿只要还活着,就不会往后退。”
“沈宁,长大了。”
“女儿无愧天地君师亲。”
“………”
麒麟堂内,长久的一阵沉默。
沈国山又道:“若故事的结尾,是以失败告终,是不得好死呢?”
“天意如此,女儿无能逆天,那不得好死就是女儿最终的归宿,沈家沈宁,但求一死。”
她虽跪在地上,从容之下透着鲜少人看到的癫,脊背且如劲松般挺直,眼底的坚毅从未褪去。
“如若遗臭万年呢?”
“无妨。”
沈宁浅笑,眼底有着朦胧的绯红。
笑意,在其脸上愈发浓郁,如那春日园子里绽放的花骨朵儿。
她看着父亲的眼睛,坚守本心,坚定如一地说:“自古遗臭万年者,多我一个不多,但若因害怕死,害怕后世的流言蜚语而就乱了本心,而就放弃前路,女儿余生都无法再挺起脊梁做人。父亲,自古王侯将相,多是男儿郎,光宗耀祖,多是家中子,自古忠义皆男儿汉,多是妇人之仁留后世,今日,女儿亦想顶天立地一回,不求青史留名,但求生死都做无愧于心之人。”
她不是君子。
她乃坦荡荡一鬼雄。
她生来就往前走,不曾后退过。
沈国山不语。
烛火跃然在老人灰浊的眼底。
晦暗的光线,幽幽如雾深深。
父亲的眉宇之间,浮现起了浓浓的骄傲之色。
他笑了。
他教导过沈宁很多次。
但这次,是沈宁自己选的路。
如若是府邸的女儿,可以在父亲的羽翼之下。
但若是沙场的将军,必须以天下为己任,哪怕违背父亲所愿,也要杀出一条只属于本心之路。
这才是一个合格的……沈家将军。
沈国山掀掉了兵器架上朱红色的麒麟绸布。
一把锃亮的朱雀刀,出现在了沈宁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