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宁伯夫人?”
“正是。
她与沈铭哥哥一同前来,正撞上穆太医给女儿瞧病。
穆太医说女儿身子骨最近康健了不少。”
“那是好事啊!”
“穆太医还说让我有空可多做做习练。
恰好沈伯母说家中护院有闲,可让他平日里教授女儿武艺。”
蔺问渠脚步一顿:“习练?就是你往日清晨在院中所做之事吗?你母亲曾和我提起过。”
“是,可女儿自己只是胡乱练习,若真有精通武艺之人,女儿愿意跟着他学习。”
蔺问渠眼中露出一丝赞许,不过他并未将蔺音心的话放在心上,摇头道:
“沈家四代将门,完全是行伍出身的人家,即便家里护院,水平亦与军中校尉不相上下。
哪怕他随便教你些皮毛,都是难上加难的东西。”
“且不说你学不学得会,就是那平日练习的苦,你就吃不得。”
蔺音心前世的回忆瞬间被勾起,她贵为翎羽将军,武艺远在家里荣叔之上。
蔺问渠将沈荣都看得如此之重,他要是知道自己眼前羸弱瘦小的女儿的实力,估计下巴都要惊掉了。
“父亲,您多虑了!
我只是为了调养身子,又不是习武打仗。
况且沈伯母心思细腻,定会照顾我的。”
蔺问渠瞧她眼神恳切,话语间满是期许,不忍驳她的兴,试探问道:
“心儿,习练调动的是身体,你在家中闲坐时起身动一动没什么,可若特意去沈府习练,就要时时坚持,还要做好身子受累的准备,你能扛得住?”
蔺音心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其实这点小事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父亲不必担心,女儿先前的习练已经坚持许久了,不然这次穆太医来诊也不会说我这身子比之前要好许多。”
“且女儿与沈伯母多次接触,真心觉得她是个极和善的长辈,若我常与她来往,对您和沈将军之间的交往亦有帮助。”
蔺问渠像是被她提醒,想起什么,道:
“今日朝中得报,嘉宁伯这次在北坞又打了个大胜仗,北坞西边的三个州郡都愿意归附于我大燕。”
“大概沈明谦快要回来了。”
“沈将军要回来了?”
蔺音心一时没忍住,惊呼出声。
父女两人恰好拐入院中,张氏还在等着他们,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