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了上来。
“还是女儿管用,这么一小会儿就把老爷喊了出来。
你们聊什么呢?说得如此热络。”
蔺问渠这一道走来,心情大有好转,与蔺音心说过几句话。
注意力分散到其他事情上,心头阴云渐渐散去。
“心儿说想去沈家习武?”
“倒也不是什么正经习武,就是穆太医瞧着孩子脸色不错,嘱咐她有机会多动一动。”
张氏将热过的菜一一夹到盘中,递给蔺问渠,接着道:
“沈夫人恰好在场,便毛遂自荐,说她家护院可堪此任。
我倒是觉得这一想法不错,既增进两家情谊,又方便心儿恢复。”
蔺问渠夹起一口菜放进嘴里,思索片刻,道:
“也好。
心儿近来多遭意外之灾,我本就想寻个法子护她周全,跟着沈家,学些寻常武艺以后可傍身。”
说罢,扭头又朝蔺音心道:
“且沈明谦为人忠义,若有机会,你可跟着他家里人得些清正之风,对你的成长亦有助益。”
蔺音心感动于他思虑周全,一点没有想着借自己亲近沈家,倒是以她的成长为重。
得了他的同意,她满心欢喜,学着张氏夹了几样菜放到他碗中。
想到沈明谦不久就能回来,自己就可以见到久违的父亲,她心情极是复杂,有惊喜亦有忐忑。
前世身处末路之时,她常常怀念父亲,却也对他揣着一份难言的怨恨。
若不是他不顾家人安危,交上那份内容不明的奏折,沈家不至于走到这般田地。
是他,没能护得家里人的周全。
时间越长,失去的亲人越多,她的这份怨怼就越重。
如果再重新见到父亲,她真怕自己会忍不住冲上去。
大声质问他,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