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之下,许君欢带着尤大郎在天机院大门处站着,两个捉刀人押着一个犯人缓步走来。
“爹!”
尤大郎忍不住叫出声。
看到儿子,尤炜久违地露出一个笑容:“大郎!”
许君欢拱拱手:“尤学士,这次您可以放心了,陛下没有放弃你们。”
尤炜朝着长乐宫的方向拜了拜:“幸赖天恩,不过也是感谢许郎君为我等奔走多日,还救出了大郎,此等恩情,万死难报!”
“害,没事,阿娘不知道免费给了他们爷俩多少豆腐花,不是阿娘他们早饿死了!”尤大郎在旁边笑道。
尤炜脸色一沉:“住嘴,你这个逆子,区区豆花能抵得我们一家三口的命?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都护府仗着作威作福,不学无术,以后你就进蒙学,给我好好读书!”
“哈……”尤大郎脸都垮了。
许君欢笑道:“大人,豆花真的救了我们的命,也没错,这些天的奔波,为得就是昔日豆花裹腹之恩啊!”
“好了,小许别聊天了,先把他们送去大理寺听审吧!”天机院的同僚提醒道。
另一边,宋应雪也穿好了橘红色的官服,在一通鼓声后,上来大堂:“传,尤陈氏上堂!”
“是,大人!”
陈二娘并不知道外面的变化,虚弱无力,由两个身强体壮的女衙役将她带上来。
当她看到上面审理的人换了一个,只是微微诧异,便按照正常的流程把状书念了一遍。
听完状书后,宋应雪问座下的少卿道:“少卿,尤陈氏状告当今翰林院学士,可有经过五行宫检查,有无被人施下幻术?”
少卿虽然和宋应雪有矛盾,但大堂上却是不敢乱来,连忙回答:“庭审前已有五行宫阴阳师田世检查过,并无施术痕迹。”
“哦?既然如此,那就宣犯人尤炜上堂。”宋应雪道。
大理寺少卿咬咬牙,没有立刻传人,而是道:“此案已在上任大理寺卿的手下处理完毕了,大人只需要把案综交上去即可。”
“呵,早知道你会这么说。”宋应雪往他身上丢了一张纸,“这是陛下给我的重审批文,事实不清,逻辑不通,情理不合,胡乱结案,你以为上一任的大理寺卿怎么下台的?”
没办法,大理寺少卿只好下去把犯人给提上来,同行的还有许君欢。
“罪人尤炜,拜……”
“等等!”宋应雪抬起手,对许君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