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品德。
任平生暂时不知道的是,他的坚持正是南韵希望看到的。
因为,南韵有一条关于练无极桩的关键信息没有和任平生说——
仅仅记住无极桩的前奏动作、站桩的技巧、呼吸和撮谷道的节奏,不算是学会了无极桩,就像任平生初学画画时,记住了老师教的握笔资质、画线条的方法一样,这只能算是上课认真听讲,不算是学会画画。
真正学会无极桩,或者说入了无极桩的门槛是,站桩时进入物我两忘的玄妙状态。
入不了物我两忘的玄妙状态,就练不了无极桩,更别说学习饱含了无极桩的无极功。
适才提到的尉迟靖、李甫就是因为入不了物我两忘的状态,才练不了无极桩。
南韵之所以不事先告诉任平生,倒不是南韵有意瞒着任平生,或者暂时不需要告诉任平生,而是南韵跟任平生说后,会让任平生在练的时候,刻意想要进入物我两忘的状态,引得适得其反的效果。
南韵相信任平生作为无极功的创立者,纵使失去了记忆,纵使适才记住无极桩各项要领的时间过长,亦必然能自主进入物我两忘的状态。
时间似是陷入了沼泽地,秒针转动的十分缓慢,殿内更是陷入相对的安静。
任平生只听到自己有意控制的呼吸声和胸膛吸气、呼气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渐渐的,任平生连自己的呼吸声也听不见,自然而然的控制着呼吸节奏、撮谷道的节奏。
同一时刻,南韵嘴角上扬,清澈柔媚的桃花眼里溢出淡淡笑意,平生果然能自主的进入了物我两忘的状态。
撩起衣袖,露出戴着手表的皓腕,南韵垂眸看向手表。
现在是七点四十五分。
任平生站桩已站了将近半个小时。
从任平生抖如筛糠的身体上看,任平生快到极限了。
南韵红唇微动,有心开口让任平生停下来,但为任平生的长久计,南韵咽下嘴边的话,狠心继续观察任平生,意在看任平生能否突破自我极限?
又过了十分钟,任平生身体颤抖的更加剧烈,摇摇欲坠,显然到了极限。
全程站在南韵身后的月冬,看着摇摇欲坠,随时都会摔倒的任平生,忍不住的开口:“陛下,公子坚持不住了。”
“无碍。”
南韵淡淡的回了一句,清澈柔媚的桃花眼却是紧盯着任平生,随时准备上前接住任平生。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