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事,但我不想娶了她,在后半辈子一直惩罚自己。”
埃尔弗里克站了起来。“你得娶她,你知道的。”
“不。”
“你非娶她不可。”
“不。”
埃尔弗里克涨红了脸,他叫道:“你必须娶她!”
梅尔辛说:“你想让我不停地说不要说多久?”
埃尔弗里克看出来他是当真的。“这样的话,你被解雇了,”他说,“滚出我家去,再也别回来了。”
梅尔辛正盼着这一招呢,这让他如释重负。这意味着争吵结束了。“好的。”他想从埃尔弗里克身边走过去。
埃尔弗里克挡住了他的路。“你觉得你想往哪儿去?”
“到厨房去取我的东西。”
“你指的是你的工具?”
“是的。”
“那不是你的。是我花钱买的。”
“学徒总是拿走工具的,在结束他的……”梅尔辛语塞了。
“你的学徒期还没满呢,所以你别想拿走工具。”
梅尔辛没料到这一招。“我已经干了六年半了!”
“你按规定要学七年。”
没有工具,梅尔辛就无法谋生了。“这是不公平的。我要向木工行会申诉。”
“我盼着你去呢,”埃尔弗里克得意洋洋地说,“你争辩说一个学徒因为和他师傅的女儿睡觉被解雇,倒应该得到一套免费工具的奖励,这听起来倒蛮有意思呢。行会里的木匠都有徒弟,而且多数还有女儿。他们会把你扔出去,屁股着地。”
梅尔辛意识到他说的没错。
艾丽丝说:“瞧吧,你如今可是真惹上麻烦了,是不是啊?”
“没错,”梅尔辛说,“不过不管出了什么事,也比我跟格丽塞尔达和她的家人一起过日子要强。”
那天时近正午,梅尔辛前往圣马可教堂参加豪威尔·泰勒的葬礼,因为他希望那儿有人会给他一份工作。
梅尔辛抬头观看木制天花板——那座教堂没有石头穹顶——能够看到在深漆的木头上,有一个人形的洞,是豪威尔死时样子的无情的明证。那上面的一切全都腐朽了,参加葬礼的建筑匠都内行地议论着;但他们都是在事故之后才说这类话的,可惜他们的洞察力来得太晚,没能挽救豪威尔一命。现在已经弄清,屋顶已经朽得无法修补,而应彻底更换,从图纸开始重建了。这就意味着要关闭教堂。
圣马可是座穷教堂。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