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年前,他只身闯入流云台,看见嵇宴死在他的面前。
他逼着自己的眼睛从对方一捏就断的脖颈上移开,落在了沈执清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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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朝欢,你知道我是谁吗?”
沈执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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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沈执清此时有着同样想法的人就跪在他面前。
嵇宴才明白过来,他是真的回来了。
他一直以为乖戾嚣张的摄政王是佞臣,是百姓眼中的暴徒,可直到君后临朝,南梁帝失踪,他才发现,从头到尾其实是他错了,错得离谱。
沈执清将手重新拢在暖炉上,吐出来的声音没有想象当中的抖,还算平稳。
沈执清拢着暖炉,突然道:“宴朝欢,你可知你这张脸与已死的摄政王长得极像。”
名字从不同的人口中吐出,倒是多了点不同的意味。
嵇宴:“摄政王雄才大略,乃当世明臣。
奴不过是双喜楼的一届乐师,岂敢于日月争辉?”
所以才叫阿宴。
沈执清豁然抬头看向张全。
沈执清突然一愣。
“你,叫什么名字?”
沈执清忍不住向前倾身,那染上凉意的指尖却是在快要触碰上对方脸颊的同时,突然定住,改为捏上了对方下颚,微微挑起。
拢在袖中的手微微收紧,嵇宴抬起头,眸光垂落,“他怕吗?”
嵇宴这辈子都没有想到会再见到沈执清,直到这一刻,他离得沈执清这般近,近到能嗅见对方身上挥之不去的药香味。
算起来他与嵇宴还是发小,但两个人闹掰还要追溯于五年前,两个人身在不同党派,为其主,争斗了数年,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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