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
“说说看。”
杰拉德医生非常乐意这么做。
他描述了自己对这一家人的兴趣,他和杰弗逊·柯普的谈话,以及后者对整个情况的错误看法。
“所以,他是个理想主义者。”
波洛说。
“哦,本质上是的。
他的理念,其实是建立在根深蒂固的偷懒本能上的,把人性看成是美的,把世界看成一个乐园,不用说,这是简单的生活经历造成的!
因此,杰弗逊·柯普根本不知道人性到底是怎样的。”
“有时候这会很危险。”
波洛说。
杰拉德医生继续说道:“他坚持认为我对‘博因顿处境’的理解是错误的,而对他们一家人潜在的憎恨、反抗、奴役和痛苦,完全不了解。”
“蠢到家了。”
波洛批评道。
“虽然是这么说,”
杰拉德医生接着说,“即使最迟钝的理想主义者也不可能看不到这些。
我想,佩特拉的这场旅行让杰弗逊·柯普先生大开眼界。”
他讲述了博因顿老夫人去世的那天早上,他跟美国人之间的对话。
“那个女仆的故事很有意思,”
波洛若有所思地说,“它说明了老太太的行事风格。”
杰拉德医生说:“总之,那是一个古怪的、不可思议的早上!
波洛先生,你是没去过佩特拉,如果你去,一定要到圣地去的。
那里有——怎么说——有一种气氛!”
他详细地讲述了那里的景色,又补充道,“这位小姐坐在那儿就像一位年轻的法官,说到了牺牲一个人来拯救许多人的事。
你还记得吗,金小姐?”
莎拉一哆嗦。
“不要说了!
别再说那一天了。”
“不,不说了,”
波洛说,“让我们说说更早之前的事情吧。
你从整体上讲述了博因顿夫人的精神状态,杰拉德医生,关于这一点,我很有兴趣。
我不太明白这件事:既然全家人已经完全屈服于她,那她为什么还要安排这次国外之旅?在这个过程中,肯定要和陌生人有所接触,那她的权威就会有被削弱的危险啊。”
杰拉德医生激动地向前探过身子。
“但是,老兄[2],就是这么回事。
全世界的老太太都是一样的。
她们会厌倦。
如果她们的专长是玩纸牌游戏,那么她们就会厌倦自己所熟知的玩法,从而想学一学新花样。
而以支配、折磨别人为乐的老太太也是如此。
博因顿老夫人——就当她是一个驯兽师好了——她已经把老虎驯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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