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客敲了一下门,便径自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看来多年的慢跑终于伤到了他的膝盖。
卡洛威“砰”
的一声靠上椅背,抬起穿着靴子的脚,放到办公桌上,“膝盖不舒服吗?”
“天气一冷就痛。”
克拉克关上门,表情谦恭,但这不太像他。
因秃顶而完全展露的额头上,似乎永远刻着皱纹。
“也许是时候停止跑步了。”
但卡洛威清楚克拉克不放弃跑步的理由,那就跟他不退休一样:不跑步,那克拉克还能干吗?
“也许吧。”
克拉克坐了下来。
头顶上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其中一根发出了恼人的滋滋声,偶尔还一闪一闪的,似乎就要熄灭。
“我听说了。”
“对,是莎拉。”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什么都不做。”
克拉克的眉头紧紧锁在一起,“如果他们在埋尸处发现与证据矛盾的事物呢?”
卡洛威放下脚,“都二十年了,万斯。
我会说服她的,既然都找到了莎拉,就让死者安息吧。”
“如果说服不了呢?”
“我会的。”
“之前你就没成功。”
卡洛威拨动美国职棒大联盟的投手赫尔南德兹的摇头公仔,那是孙子送他的圣诞礼物。
他看着公仔痉挛似地摆动。
“嗯,那这次我就再加把劲。”
克拉克似乎深思了一会儿,“你去看了尸体解剖?”
“我让芬利去了,是他发现尸体的。”
克拉克深吸一口气,低声咒骂了一声。
“我们早就说好了,万斯。
做都做了,坐在这里担心可能永远都不会发生的事,不会改变任何事。”
“但今时不同往日,罗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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