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闻言回头,听了后边这句,点了点头,登时脸上残留的酒色红意便晕了开来,搬着刘锦姝的话道:
“公子给婉儿讲古,婉儿给公子斟酒呢。”
左青闻言笑着点头,随后与婉儿对坐。
“那我就接着给婉儿姑娘讲昨夜才起了头的故事了。”
随着故事开了头,婉儿也不像起初时那般害羞了,安静地听着。
不时把手里给左青剥的瓜子递了,不时给左青杯中添酒。
两人坐在院中,一个讲,一个听。
婉儿听着故事,伴着虫儿吱吱声,消散的酒意又在心头涌起,渐渐地虫儿失了声,她也醉了神。
月光莹白,洒在树上便深,洒在池中便盈。
洒在两人周身,漫起的微光不盛,却足够动人。
……
讲到猴儿封了弼马温,左青便停了。
才将想起,也不顾想夜里正凉,从腰后抽出折扇便展了,装模作样地扇了扇。
婉儿见状愣了愣,回念一想,公子昨日还没这折扇,今又忽然拿出来这般作态,虽然不知公子为何莫名作这动作,却也显了一份可爱模样。
嘴角弯了弯,顺着左青动作问道:“公子这扇儿真好,是晌午在县城买的吗?”
也不怪婉儿这样问,下午遇见时只顾着低头,抬头看时心思都只放在给左青讲布尺,自是想不起下午左青身上有没有。
左青听了问,嘴角露出一丝得意,好似少年人得了精巧物件忍不住要炫耀一般,回道:“拗不过族老,便收着了。”
说罢又合了扇,递给婉儿。
婉儿接过折扇展了上下前后细看,扇坠是一条红线正中穿过的小方玉坠,玉坠尾巴挂了一捆散着的红线。
扇面素净,只正中竖写了“自持则净”
四字,字下印了一小方红章,整个扇子并不出众,却直直的透了一股好看的意味。
婉儿将扇面展向左青,说道:“婉儿不懂扇子,不过这扇儿可真好看。”
说罢将折扇合了又递回给左青。
左青轻笑,接过扇子回道:“我也不懂,只是觉着好看,便想扇了给你看看。”
说罢便忽然觉着自已这一系列动作显得莫名其妙,顿时只觉一阵尴尬。
好在婉儿并未觉得不妥,相反听了左青这话,一时更是羞红了脸。
心头一乱,慌地一下起了身,把来时刘锦姝交代的话都抛到了脑后,桌上的东西也记不得收拾,结结巴巴地便道了别。
左青也讷讷地应了,心绪复杂地回了房。
只是回房之后,左青也还会不时想起刚才的莫名举动,强压着自已不去回想,坐在书桌前,从桌上挑了本《伍成佶奇游》看着。
而婉儿回了后院之后好一会了,才想起桌上东西都未收拾,想回去收了又怕左青还在,不收了又担心明早被其他的人看着。
一时心思更乱,眼里已然是急得蕴起了雾。
心里煎熬着,好容易才熬到了半夜,叫了院里值夜的丫鬟相伴,两人挑着灯笼,到了景院将石桌给收拾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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