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莎穿了一件红色的毛衫。
我们坐在草地上喝矿泉水,吃夹着鸡肉色拉的法式长棍。
几乎要出太阳了。
我说人们的邂逅真奇怪。
整个计划都打乱了。
我说梦想自己处于一种关系中只需要一瞬间。
自然而然就发生了。
一下子全都想好了。
我会在所有可能发生的场景中看见那个人、我们可以一起居住的房子、可以一起旅行的地方。
这一切可能发生在我还没来得及和那个人交谈之前。
可能就是在街上与某个女孩擦肩而过时目光不期而遇,它就发生了。
丽莎问我有没有这样考虑过我们的关系。
我犹豫了一下说没有,但是很显然这不是事实,我还是承认了。
丽莎微笑着说她以为我没有什么计划。
我说做梦和计划还是有差别的。
然后我问丽莎这有没有关系,她摇摇头给了我一个小拥抱。
我告诉她我哥哥邀请我去纽约。
丽莎很激动。
她认为我应该去旅行。
我说我已经开始考虑少待在家里,多出来见人,但是这也太突然了。
我很怕被吓坏。
丽莎安慰我,关于纽约,她有一套理论。
她说在那儿可能发生两种情况,由我来决定哪一种。
一种情况是我放下所有的防备尽情地吸收新的一切,就像孩子一样。
另一种情况就是和周遭保持距离,跟随那些小
细节,尝试寻找可察觉的变化,分类比较。
第一种的结果可能就是被吓坏。
第二种情况最好的结果就是获得观察、体验和乐趣。
丽莎这么说道。
她还说其实被吓一吓也是有好处的。
我问她这是什么意思。
她的意思是这会开启智慧。
智慧?我说。
丽莎抚摸着我的胳膊又说了一遍我应该去旅行。
我喜欢她抚摸我的胳膊。
我会考虑去旅行几乎就是为了让她知道我很在乎她的抚摸。
她说也没人反对我回来接着打地鼠或者扔球。
我必须给自己这个释放一下的机会。
之后我看问题的方式可能就不同了。
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真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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