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格林从没有想过会有把警察赶出酒吧的时候,尽管如此,她感到自己有责任这样做。
虽然拉里看起来并不像要跳出来逮捕谁的样子,但有些事很难说。
趁乐曲暂停的空档,她说:“现在我不得不请你结束演奏了。”
菲尔·戴利正在调吉他弦,听到这话,他抬起头来。
“你在开玩笑吧,”
他说,“不可能已经到打烊的时间了吧?”
每个人都扭过头看酒吧后面的挂钟。
钟是新买的,上面的指针设计得不太好,容易让人产生重影的幻觉,需要多看一会儿才能搞清楚到底是几点钟。
“真不知道这些天时间怎么过得这么飞快。”
长笛手劳拉说。
“像是发了疯。”
吉姆说着,把簧风琴风箱里的空气放掉,系好风琴的带子。
“的确像是出了问题,”
拉里说,“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种现象。”
“对你来说,的确是这样。”
帕特里克·奥黑尔说。
“是怎么开始的呢?”
拉里说,“什么时候开始时间跑得这样飞快呢?”
“这是因为我们都老了。”
劳拉说。
“不对,”
菲尔说,“连孩子们都为了赶时间跑得像无头苍蝇一样。”
“是从加入欧盟开始的,”
帕特里克说,“从我们加入欧盟,开始领津贴起,时间就不够用了。”
“津贴和这事有什么关系吗?”
劳拉问。
“我们用这笔钱买了可以节省时间的机器,”
帕特里克说,“大型拖拉机和打捆机、洗衣机。
有了这么多东西,我们真的省出了更多的时间吗?”
“我猜是由于凯尔特老虎的缘故,”
吉姆说,“我们把自己都卖给股票市场了。”
拉里弹了弹琴弦,调好音,这些话对他毫无意义。
“再弹一首就结束。”
他说。
玛丽·格林又走过来,“走吧,小伙子们,”
她说,“现在就走。”
“他们不可能逮捕他。”
吉姆说着又拉开了风琴的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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