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会。”
劳拉说。
拉里已经开始拉下一曲了。
“让他们来试试看。”
他边说边拉起琴来。
吉吉躺在床上,第二天他要参加一场曲棍球比赛,要早点起床做好准备。
他需要充足的睡眠,却怎么也睡不着。
十五年来妈妈居然从没向他说起过她父亲的事情,更可笑的是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问这事,也从来没有表示过好奇。
别人家里也会发生这样的事吗?是不是所有父母都会对孩子们隐藏大部分的生活?是不是每个家庭都有深藏不露的秘密,以至没人能发现?
除了失踪的外公和神父外,吉吉还担心和吉米的友谊问题。
从幼儿园起,他们就是好朋友。
他已经原谅了吉米提到的关于他曾祖父的谣言,也许将来某一天他会向吉米解释的,告诉他利迪家族的故事。
但这会儿,俱乐部成了一件麻烦事,吉米低下了骄傲的头来邀请他,这是一个和好的机会,如果吉吉不去俱乐部,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修复他们的友谊了。
他在床上辗转反侧,一阵狂风夹着暴雨席卷而过,过了一会儿,又吹过来。
他想找个借口推辞,要不假装生病——不行,会有很多人看到他在舞会上演奏的!
要不说父母不允许,把事情都推在父母身上?
他不能那样做。
下次也许行,但这次不可以。
他不能背叛妈妈今晚对他的信任。
他现在还能回忆起,当妈妈说到她父亲时,脸上受伤的表情。
她从没见过父亲,在她心目中,父亲的位置始终是个空白。
吉吉愿意补偿她。
明晚,他会坐在她身边,为家庭舞会伴奏,为利迪家的祖先争光。
他还决心为她做些别的事,为她的生日送上她盼望的礼物,他不知该如何办到,但一定要设法为妈妈买到点时间。
凌晨三点,新警察才跌跌撞撞地走出小酒吧。
他的记忆力总是不太好,但却隐约记得自己在最后的三小时里曾威胁过玛丽·格林,说要是不给乐队酒喝,就会逮捕她。
当然还有另外一件事。
他还跳了舞,帕特里克·奥黑尔该对此负责。
帕特里克事先没告诉他,就对全酒吧宣布要跳舞,还让大家腾出一块地方。
厄尔利警官不会知道这事儿的,要是幸运的话,事情不会传到他耳朵里。
现在,他没有别的办法。
天上下着蒙蒙细雨,他在大街上走着,心里祈祷着雨水不要打湿琴盒,因为他不能把它放回车里。
虽然他没喝醉,但哪怕没喝酒,他也不敢确定自己是否能开车——车子会放在原处。
这两天他都不值班,也没打算到别处去。
至于回家,也不需要开车。
1.手风琴的一种。
2.爱尔兰早期居民是凯尔特人。
爱尔兰独立后,经济飞速发展,人们用凯尔特之虎比喻经济发展飞速的爱尔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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