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李淮舟与郑麟都未出现,农春华只得叫人来给两人送药。
来送药的弟子看到两人神清气爽地在院子内走动,心道这两人真不愧是在事变中活下来的修士,修为高深,深及肺腑的重伤都能在四五日内痊愈。
两人也不解释,任由那弟子恭维,喝了药打发人离开,又回屋了。
伏七杀撩开床帐,发现里边的人还未醒,轻手轻脚地躺进去把人抱住,埋在对方怀里继续睡。
直到日上三竿郑麟醒来,睁开眼,发现伏七杀盘膝入定,以炼器之术祭炼浮在他面前的一根银簪。
银簪簪身上刻着龙鳞,簪头被对方手里的灵火祭炼着,渐渐凝成莲花莲叶的形状,下方吊着一轮圆月,坠着几缕银线流苏,样式清贵而不俗气。
伏七杀的手隔空雕琢着那支发簪,用灵力将一些锋利的地方打磨圆润光滑。
等到簪身通体银光流潋,如月华照水,他松了一口气,一指点破自己胸口。
“!”郑麟原是睡眼朦胧,瞧见血色立刻惊醒过来,看着对方从里边引出几滴心头血送入簪身之中。
伏七杀不言不语,直到将这法器祭炼完成,拿在手里,那镂空的小圆球下坠着的银线流苏化成一滩流水,摊在他掌心。
“你的簪子断了,我重新做了一支给你。”
郑麟起身揩掉对方额上的汗珠,心疼地看着对方:“我已经有很多法器了。”
“那都是师尊师叔借给你用的。”
“那也不必用心头血祭炼,你的伤还未好全。”
他的长发散在肩上,经历了一天一夜的双修滋润,清丽隽美的脸白里透红,眉眼透出几分妩媚,白皙的背上红紫斑驳,还有些指痕,十分吓人,实际上并不严重。
伏七杀右手撑着下巴,手肘搁在膝盖上,左手二指捻着那发簪来回搓弄,忽然惊讶道:“嗯?”
他举着簪子道:“麟哥,这次换我来考考你了,这法器还缺点什么?”
郑麟已经在穿内衫了,单衣松垮垮地挂在两边手肘上,闻言盯着发簪细瞧,伏七杀能这么问,一定是炼器方面的问题,而不是发簪本身的。
只可惜他实在不善于炼器,没看出门道,等着伏七杀解惑。
“需要主人为它认主。”
“我?要如何做?”郑麟没上过这一课,知晓对方要说正事了,认真地问。
伏七杀凑过身子,示意师兄坐下,一把擒住了师兄那话儿,把圆钝的簪尾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