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暄只是看着徐宁离开的背影,又见她走的时候还不忘把门关上,脸上瞬间充满了嘲讽的笑。
是了,现在和她有关系的永远是她那个名义上的夫君萧然,不会是自己。
他们的一些过往都如同镜花水月一般,到头来都是虚妄。
将她刚才喝过的茶杯捏在手里,转过来对着她喝过的方向抵在唇上,冰冷的茶叶入口,只能尝到万般的苦涩。
所谓感情如鱼饮水冷暖自知,他现在便是尝到了苦,没有一丝甘甜的苦。
轻笑一声将茶杯放下,随后屈起食指轻敲桌面,一黑衣人翻窗而入,很是恭敬的跪倒在顾暄面前:“属下参见大人。”
“刚才她说的话你也听见了,你觉得我该如何抉择?”
那茶杯中的茶水都喝完了,他却还是舍不得放下,瞧着自己手下那略有几分难看的脸色啧道:“怎么,你是觉得我不该和她做这个生意?”
“这个生意不管是谁沾都是倒霉,现在平白无故的谁愿意和皇贵妃扯上关系?咱们好不容易才从皇族中抽身,哪里又有把自己推入火坑里去的道理?”
黑衣人咬了咬牙终是把自己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他瞧着顾暄那分辨不出喜怒的面色,又道:“难道大人以为自己帮了她和那个男人,她就会像从前那样对大人好吗?时移世易,大人你也不是之前受着伤,在原阳县需要靠她活下去的顾暄了。”
“你说的有道理,不过富贵险中求,皇贵妃一介女子,我先不说她身后的势力盘中错杂拧不成一条绳,就说她本身也不是那种聪明人,这样的人谋算天下,你敢同她做买卖?”顾暄唇角轻微上扬,想起那女子在他面前喋喋不休的模样,便觉得可笑万分,“我可不敢,也不敢把你们的命拿出去博。”
“可就算如此,冠军侯那边也不是我们轻易说动得了的,昔日冠军侯于南城宁愿冒天下之大不韪坑杀敌国十万万大军只为护卫国朝安全,他与陛下一同长大,算得上是陛下的手足,如此他又怎愿国朝动荡,百姓不安。”
冠军侯的事情黑衣人还是听到过一些的,也正因为知道,他此刻才这般的挣扎:“那男人就算是陛下遗留在民间的子嗣,可究竟出生不光彩,虽是陛下曾经在民间去寻找过,可这么久以来因为曾得到陛下的正名,或许陛下也动了和皇贵妃一样的心思,想要在宗室中找一后嗣弄做傀儡?”
他虽没有证据,但眼下觉得这个可能也不是没有,又是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自家主子的面容,见还是摸不清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