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秦舒凝心中的愠恼消了几分。
瞧吧,女儿家的心思弯弯绕绕,但大多极通情达理。
她顺着他手臂的力道靠在他胸前,没多久,便听得他道,“承安王妃也怀孕了。”
照理说,这种事不该由他一个大男人来说,但他知道这消息能让她高兴,便也就说出口了。
果不其然,秦舒凝听到这话,眼眸骤亮,扶着他的手臂急切道,“确定了吗?几个月了?”
“她怀着孕,又路途遥远地从扬州回裕京,必是吃了不少苦。”
她终于能和自己好好说话,周胥珩眉心微松,伸长了手臂,将窗牖半掩,复又搂着人往床榻边走。
“还不清楚,只是今日承安王入宫时,听到他说起。”
秦舒凝如今也算是“过来人”,闻言低声道,“那应是月份还小。”
头三个月不稳定,她现在月份又大了,按大瑨的习俗,为了避免冲撞胎神,这样的两名孕妇,是不适合见面的。
想到这儿,秦舒凝的小脸霎时拧巴,下意识往太子怀里靠了靠,声音有些委屈,“那我暂时还见不到浅浅。”
周胥珩揽着人在床榻边坐下,一手护着她的后腰,一手勾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亲了下,“待孩子出世,她便可以来看你。”
也只能这样了。
秦舒凝满心想的都是苏珞浅,对于男人凑过来的亲吻有些心不在焉。
周胥珩眸色幽幽地盯着她,轻咬了咬她的唇舌。
不疼,却足以令她回神。
她拍了他一下,声音有些含糊,“...你做什么...”
他温热的气息又重新覆下来,嗓音低磁,“专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