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傅兰芽心中咯噔一声。
平煜又道:“经过此事,守护古庙之人定会大为恼火,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为求好好保护古庙,定会重新加固阵眼。因为这个缘故,刚才我等在河下足足找寻了半夜功夫,好不容易找到外头的机关,正是屋檐上一处斗拱,漆色与旁处不同,且加了好几枚暗钉,显然经过当年之事,护庙之人将庙外机关又重新做了加固。”
到了这时,不只傅兰芽,林之诚、李攸等人也面露恍悟之色,隐约猜到平煜接下来要说什么。。
“当年那场大雨太过少见,古庙本就已建造百年,怎经得起这般冲刷。事后那人为了慎重起见,除了重新加固外头的机关,里面的阵眼多半也不会放过。而但凡在墙壁或是木料上做过修缮,哪怕一眼难看出区别,只要仔细找寻,也不难发现藏了阵眼处比旁处略有不同。”
殿中先是一默,随后便传来洪震霆朗阔的笑声:“妙极!妙极!只要找到阵眼,不难如护庙之人那般长驱直入,根本无需防备庙内外的机关。”
众人直如拨云见雾,精神一震。
傅兰芽目光并不往平煜那边瞧,嘴角却忍不住翘了翘。
当年一段从军经历,本该艰难备至,没想到三年岁月下来,不但打磨了平煜的品格,更无意中留下了找寻阵眼的线索,此事细说起来,当真玄妙。
平煜说完后,余人也就罢了,李攸等人立即四散开去,在殿中找寻可疑之处。
白长老等人也手持兵器在墙上敲敲打打起来。
时间过得极快,半个时辰后,众人见一无所获,正有焦灼之意,忽听李珉兴奋的声音响起,“平大人,找到阵眼了!“
不远处的帐营中,邓安宜阴着脸来回踱步。
邓文莹坐在一旁,用目光追随了他一会,含着哭腔道:“二哥,你不是说皇上和父亲很快会率军前来吗?为何还未见到踪影。平煜手中虽有兵,却只许我们远远跟着,全不管我们的死活,若是不小心遇到鞑子的游骑军,咱们加起来不过几百人,如何敌得过鞑子的铁骑?二哥,我好怕……”
说着说着,眼圈因着畏惧红了起来。
邓安宜听得心头火起,“这时你知道怕了?当初在荆州时为何不肯径直回京,非要跟二哥一道去金陵?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邓文莹转身扑在毡毯上哭了起来,“我怎能想到皇上说亲征便亲征?原以为可从金陵顺道回京,就算不能回京,到了宣府后,自然可去寻爹爹和大哥,有